便刻意壓制著,也能看出他心情極差,她挑了挑眉,「大熱天的,哪裡來的風?你這是怎麼了?誰招惹燕小侯爺了?這副氣沖斗牛的樣子?」
燕亭踏進門口,便大聲說,「你不好好休息,怎麼跑出來吹冷風看書?太不注意身體了。」
燕亭來時,謝芳華剛喝了藥,侍畫、侍墨搬出貴妃椅,將頭頂上搭了晾藤,她則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在貴妃椅上看書。
崔意芝想了想,還是獨自轉道去看望謝芳華了。
李沐清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我不去了,你若是想去,自己去吧。」話落,他向宮外走去。
崔意芝見他神色深如古井,他嘆了口氣,「表嫂應該沒有怪你,你若是不放心,就去看看她,燕小侯爺已經去了,我們再去,雖未對皇上請示,皇上應該也不會怪罪。」
李沐清搖搖頭,「沒臉見她,我不去了。」
崔意芝看著他問,「李大人,可去看望表嫂?」
李沐清走出御書房,沒立即離開,而是看向秦鈺寢宮的方向。
二人出了御書房。
秦鈺見二人都沒異議,擺擺手。
「多謝皇上!」崔意芝謝恩。
秦鈺點頭,「做好了這些事情,兵部尚書是你的。」
崔意芝畢竟不是從小在南秦京城長大,不敢如燕亭和李沐清一樣與秦鈺隨意說話,見此,只得表態,「臣定竭盡所能。」
「你清楚就好。」秦鈺轉頭看向崔意芝。
李沐清嘆了口氣,「皇上知人善用,有十分能力,不用人九分,臣等怕是要鞠躬盡瘁在這南秦朝堂了。」
「所以,朕才把你叫來,給他在屁股後面彌補漏洞。」秦鈺看著李沐清,「對你來說,武考監製如小菜,背後可以抽出空隙,做這個,不難。」
李沐清無言片刻,說道,「凡事過猶不及,皇上可想好了,倉促準備之下,必有諸多漏洞。」
他走後,秦鈺看向李沐清和崔意芝,「你們都看到了?也知道了?知道怎麼做了?」
燕亭轉身,氣哼哼地走了出去。
秦鈺挑眉,痛快地答應,「去吧。」
燕亭氣得眉毛抖了又抖,險些抖掉了,他惡狠狠地說,「我想去看看芳華。」
燕亭簽字畫押後,秦鈺折起來,吩咐小泉子收好,對他擺擺手,如趕蒼蠅一般地道,「沒你的事兒,你去準備了。這份軍令狀即時生效。」
秦鈺偏頭示意小泉子,小泉子連忙激靈地準備出軍令狀,讓燕亭簽字畫押。
「好!」燕亭又一拍桌案,「我就立軍令狀了!」
「君無戲言。」秦鈺道。
燕亭扁扁嘴,「當真?」
「我會想辦法讓她應允你。」秦鈺道。
燕亭睜大眼睛,「我沒聽錯吧?你這是要幫我強搶民女?我可不喜歡強搶民女。」
「給你許一門親事兒?」秦鈺看著他,「你想娶芳華身邊的品竹是不是?朕答應你,只要你做到,朕幫你玉成此事。」
燕亭翻了個白眼,「我若是一個月內給你辦成了,你有什麼獎賞?」
「有手諭就是皇命,誰敢反抗?」秦鈺掃了他一眼,「一個月內興兵之事,除了你們三人,誰也不能知道,你可以大張旗鼓地籌備,但是目的得給我守死了。抓什麼人為你所用,朕不管。」
「你……」燕亭瞪眼。
「沒有。」秦鈺搖頭。
「好,這可是你說的。」燕亭立即道,「你給我一道手諭。」
秦鈺點頭,「你能抓到手裡為你所用,就隨便抓,朕給你這個權利,你若是能抓了左相和你爹幫你,能抓得到,朕也不反對。」
燕亭盯著他,「我誰都能抓嗎?」
「沒人給你,你自己去抓。」玉案被震得嗡嗡直響,秦鈺面不改色地道。
燕亭氣得沖回御書房,照著秦鈺的玉案狠狠地拍了一掌,「我一個人累死也做不到你的要求,給我人!人!人!」
宮廷內衛立即將燕亭放開了。
秦鈺笑了一下,「放開他吧。」
「成!」燕亭咬牙,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秦錚不在,他在秦鈺手裡混,氣死也得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