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含向榮福堂走去。
謝芳華轉道回海棠苑,府中甚是安靜,回到海棠苑後,便聞到後園子裡一股濃郁的酒香海棠香,她對身後擺擺手,吩咐侍畫、侍墨去看看。
二人連忙跑到門扉處看了一眼,回來對她道,「是雲繼公子在溫酒煮海棠呢!」
「他到是悠閒!」謝芳華說了一句,也不管他,進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她便聽謝墨含的話,開了一個方子,吩咐侍畫、侍墨去煎藥。自己則是躺在了軟榻上,倦倦地閉上了眼睛。
腦中不由自主地想了些事情,後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後園子裡隱隱約約有吵鬧聲,她蹙了蹙眉,睜開眼睛,坐起身,對外面喊了一聲。
侍畫、侍墨立即進了屋。
「後園子怎麼回事兒這麼鬧?」謝芳華問二人。
二人對看一眼,齊齊道,「雲繼公子不是在溫酒煮海棠嗎?憐郡主來了,聞到了酒香,便跑去了後園子,要和雲繼公子搶酒喝,雲繼公子不給,二人便鬧起來了。憐郡主生說雲繼公子一個大男人,不該出現在女子的閨閣後院。以後她要住在這裡,要趕雲繼公子出去。」
謝芳華點點頭,沒說話。
「小姐,您要出去勸架嗎?」二人看著謝芳華。
謝芳華搖搖頭,「幫我關上門窗,讓他們打去吧!」
二人唏噓了一聲,聽話地關好了門窗,隔絕了後園子裡傳出來的聲音。回身見謝芳華睡醒一覺,氣色稍好了些,輕聲道,「小姐,藥煎好了,如今在火爐上溫著呢,給您端來?」
謝芳華點點頭。
一人去端藥,一人去拿蜜餞。
謝芳華喝了藥,看著一碟蜜餞,捏起一個吃了,抬頭對二人吩咐,「去打聽一下,謝氏米糧如何了?雲瀾哥哥在做什麼?」
二人點點頭,退了下去。
謝芳華拿起桌案上一本書,翻看了兩頁,便沒心情地放下。
不多時,二人便回來了,對謝芳華稟告,「謝氏米糧掛起了白帆,雲瀾公子在給老夫人守孝。老夫人病的時間太長,謝氏米糧上下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並不亂,府中的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除了被圍困的謝氏長房,其它謝氏各房得到消息,都派人去了謝氏米糧。」
謝芳華點點頭。
「奴婢二人在打聽謝氏米糧的時候,還得到了一個消息。」二人輕聲道,「皇上剛剛下旨,派左相和秦大公子前往臨汾橋,徹查臨汾橋刺殺案。如今左相和秦大公子正準備啟程。」
謝芳華聞言眯起眼睛,「皇上竟然派了左相和秦浩一同去臨汾鎮?」
二人齊齊點頭,「消息無誤,是這樣,聖旨剛下。」
謝芳華低頭尋思,不過片刻便通透了皇上的想法,皇帝執掌南秦江山二三十年,如何不懂皇后、沈妃、柳妃的爭鬥?即便抓不住她和雲瀾哥哥此次幕後施為的把柄,但應該也是猜到與忠勇侯府脫不了干係。左相忠於皇帝,而秦浩除了依靠英親王府外,能依靠效忠的,也就是皇上了。派他們二人去,若是能尋到些蛛絲馬跡,那麼,一定不會畏懼於忠勇侯府而壓下。
所以,滿朝文武,派他們去最是合適。
不過他們去了又如何?該抹平的地方她已經抹平了,除非,從被抹平的地方再掏窟窿。
這樣一想,謝芳華忽然眯起眼睛,土火藥已經從庫部補上,三百死士已經一個不留,若是能再從抹平的地方再掏窟窿的話,那麼只能是從李猛身上了。
李猛的弱點是什麼?正是他的外室生的私生子!
謝芳華忽然站起身,那個私生子如李猛的命根子,若是被秦鈺拿捏住的話,會如何?秦鈺會不會用他來大做文章,逼李猛就範?
她想到這一種可能,回頭對侍畫和侍墨道,「哥哥如今在做什麼?快去請哥哥來。」
二人知道小姐想到了什麼,連應聲,快步跑出了海棠苑。
大約過了兩盞茶的時間,謝墨含匆匆來到了海棠苑。
他進了屋,見謝芳華一臉凝重地看著窗外,拿娟帕擦了擦汗,開口問,「妹妹,你急急找我,可是有事情?」
謝芳華迴轉頭,將她的擔心說與了謝墨含聽。
第六章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