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當場就暴怒砍死了那奸細。事情發生後,北齊戍邊那邊拒不承認奸細,只說他們的國舅夜間出來小解,再沒回去,砍死的那個人是他們的國舅,他們的國舅趁著北齊京城年節府里忙碌跑出來玩,怎麼可能成了偷糧的奸細?是以,北齊要個說法,但我方已經將那奸細砍死,死無對證了。便拿不出說法,畢竟誰也不知道北齊的國舅長得什麼樣,無法辨別是否被砍死的那個人真的是北崎國舅。」皇帝也不避諱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眾人齊齊一驚。
英親王妃皺眉,她本就聰明,短時間內就抓住了重點,問道,「北齊的皇后不是咱們南秦忠勇侯府的姑奶奶鳳青雲嗎?若是國舅的話,那也是忠勇侯府已逝去多年的世子謝英才稱得上國舅。他們如今又哪裡蹦出來的國舅?難道北齊的皇帝休棄了鳳青雲?」話落,她看了謝芳華一眼。
謝芳華對這件事情也不曾得到消息,言宸去了漠北,有十數日了,還沒消息傳來,輕歌如今就在碧湖的畫舫內,雖然今日他隨畫舫進了英親王府,但到底她也沒能尋到機會讓她對漠北那邊是否有消息傳來問個明白。
漠北畢竟關山迢迢,消息不好傳遞。
「北齊王並沒有休棄王后。」皇帝看了謝芳華一眼,見她安靜地聽著,隔著面紗,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這般模樣,倒讓人覺得她凡事都是心裡有數,心思通透的,雖然身體有恙,臥病多年,也定然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閨閣女子,他繼續道,「但是北齊有一位直逼皇后寶座受寵多年的陳貴妃。是北齊太后的娘家侄女。自小和北齊王青梅竹馬。而她有一個弟弟。基於太后娘家的關係,也基於和北齊王這層關係,人人都稱呼他為國舅。」
英親王妃恍然,「原來是這樣,關於北齊,畢竟是太遙遠了,還有這樣的一個人物,我這個王府內院裡混日子的女人竟是不知了。」
「你不知也沒什麼奇怪!」皇帝笑了一下,對她道,「據說這位國舅至今年紀也不大。」話落,他看了秦錚一下,「大概也就和這個臭小子一般大小,比他長個一兩歲,也是有限。」
秦錚見皇上拿他做比較,挑了挑眉,沒言聲。
「據說這位國舅從生下來就有隱疾,天生的失聰。一直長大到幾歲,也不能辨認人。連親生父母也是不識得。但是他又是家族直系的唯一獨子,是以,放棄總歸如割骨挖心,不能割捨,所以,一直尋求各房名醫治病,但一直都沒有絕世的神醫出現。」皇帝緩緩道,「直到十多年前,北齊去了一位雲遊的癲瘋僧人,不知道是誤打誤撞,還是這位癲瘋僧人真的醫術高超,反正是治好了他的疾病。」
「這可真是奇了!」英親王妃道。
「嗯,是一件奇事兒!」皇后點頭,「只是,病雖然救好了,還沒等到他爹娘大喜大賀,他便隨著癲瘋僧人偷偷離開了,且留了一封書信。一走便是多年。據說去年才回到北齊。是以,人稱北齊國舅。不止因為他的出身,也因為他傳奇的經歷。」
「一走多年?他去了哪裡?」英親王妃唏噓。
皇帝搖搖頭,「朕得到的消息也就是這些,具體去了哪裡,倒是無從查知了。北齊那邊關於這個國舅的事情嚴密得緊。」
英親王妃皺眉,「照這樣說,他有傳奇經歷的話,如何能鳴狗盜偷運我方軍糧之事?如何能被武衛將軍手下給輕易地砍殺?」
皇帝笑著點頭,「是啊,當時四皇子便看透了事情的關鍵,獨自一人帶著那個被砍殺了的偷盜之人的屍首去了北齊的軍營。經北齊皇室和鎮北王府連夜派來的人馬確認。的確不是北齊的國舅。」
「那那個屍首是何人?」英親王妃問。
「經查實,的確是北齊軍營內的人,是一個糧倉庫管,因喜好賭博,便偷了北齊糧倉的軍糧出去賣,後來不知不覺偷得多了,聽說朝廷要派欽差到戍邊的軍營做督查,他嚇壞了,聯合些往日與他堵在一處的兵痞,商量之下,一道去偷我軍的軍糧。因冬日裡,漠北太嚴寒,我軍某些管轄之地有鬆懈,是以,被他得逞了幾次,便愈發地大但了。這回被抓住了,也是罪有應得。」皇帝有些無奈地道,「只是武衛將軍手下的副將太過暴躁衝動,按理說,抓住這個人,明面上交給北齊的戍邊的將軍,要求北齊給個說法,也就是了。偏偏當即氣怒之下就給砍死了。事情才演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