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等多久,剛到一會兒」
「你啊……」,見她發梢還帶著晨露,雲景怎知她來了很久,恐怕半夜就在這裡等著了。
笑了笑,林星語將身邊的食盒打開,端起裡面一個托盤,上面有兩道小菜,還有一壺溫著的酒,對雲景說:「相公且飲薄酒一杯,此去旗開得勝殿堂恣意」
「星語有心了,為夫不會讓你失望的」,雲景端起酒杯一口飲下。
林星語則親手用筷子夾起菜餚餵他,雲景無奈,只得張口吃下,她又用準備好的白娟給雲景擦拭嘴角說:「好啦,相公且去吧,妾身不耽誤你時間了,等你回來」
「好」,雲景放下酒杯笑道,然後故意打量了她一番說:「星語似乎身材更好了呢,待為夫回來仔細給你量量尺寸」
「哎呀相公,你現在應該把心思放在科舉上」,林星語當即羞得輕輕跺腳。
雲景樂得一笑,揮揮手說:「星語臉皮薄,好啦,我先去了,敬候佳音,且待為夫把那些讀書人『殺』他個片甲不留……」
話音落下,雲景揮揮手便帶著松岩騰空而起朝著京城方向飛去了。
看著雲景他們遠去,林星語收回目光抿嘴一笑,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優美的身段,心說難不成真的身材還了一些?
接下來雲景他們便沒有在中途停留,直接來到了京城門口,一路從江州而來,橫跨千山萬水並未花多少時間。
科舉在即,京城進出分外嚴格,城門口的兵丁比以往多了十倍,甚至還有文官親自坐鎮,以防生亂,否則上頭怪罪下來沒有人擔待得起。
雲景帶著松岩直接出現在排隊進城的趕考學子隊伍後面,沒有人覺得突兀,像是正常排隊一樣,就連他們從天而降都沒有人覺得驚訝。
到底神話境,心念一動就能扭曲他人意識。
排隊途中,松岩想到之前看到的京城景象,不禁感慨到:「這就是京城啊,大離的心臟,天子腳下,連綿數百里,一眼看不到頭,我從未見過這麼大的城池,哪怕外面江州州府也只是這裡的邊緣一角」
「那是,京城可不是地方能比的」,雲景深以為然道。
他們的對話並未避諱他人,惹來一些人注視,極個別臉上明顯表現出了這是哪兒來的土包子神色,然而出門在外沒有人會輕易得罪別人,更何況雲景還讀書人打扮,八成是趕考的學子,搞不好接下來將是同窗甚至同僚,前面的人還回首點頭示意打招呼呢。
雲景也報以微笑回禮。
京城進出每天的吞吐量都無比驚人,各個方向城門加起來恐怕不下上百萬,好在讀書人有專用通道,是以排隊還是很快的。
輪到雲景他們的時候,松岩遞上路引學籍,負責檢查的人明顯一愣,抬頭愕然的看向他們。
戶籍路引上壓根沒有路上的蓋章,從江州牛角鎮直接來了,飛來的不成?
不敢怠慢,這種事情立即向上頭匯報,很快這裡的總負責人都背驚動了,朝著這邊匆匆走來。
倒不是因為雲景他們來的突然,而是通過雲景的學籍得知了他的身份前來拜見。
雲景搖搖頭傳音道:「不必大張旗鼓驚擾他人,正常即可」
對方停下腳步,既然雲景要低調,也就不敢過來了,但還是恭敬行禮遲疑道:「雲……雲先生,可還需要大開正門恭迎?」
「不必了,就這樣就好」,雲景搖搖頭道。
京城進出可不止一個門戶,通常進出都是偏門,正門幾乎常年關閉輕易不打開,能走正門的要麼天子要麼夫子要麼凱旋將士。
雲景身份超然而特殊,自然是可以走正門的,不過他說沒必要,負責人也不敢多說什麼,趕緊歸還學籍放行。
「少爺啊,其他人都是看一眼就放行了,輪到我們居然反而跟反賊一樣?」進門後松岩不禁嘀咕,第一次來京城,他覺得自家少爺被區別對待了。
雲景失笑道:「我們才沒有被區別對待呢,反而比其他任何人禮遇都要隆重」
松岩不解,但也不再說什麼。
他也就稍微發個牢騷罷了,卻不知負責這個門戶的官員渾身一抖嚇得面無人色,那是雲先生的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