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解了。
以上都還是其次,主要的是,雲景一時之間有點無法適應身份的轉變。
是的,他拜李秋為師,身份可謂從泥腿子一躍半隻腳踏足了讀書人的圈子,簡直就是一次華麗的大變身。
最直觀的體現就是,邊上兩個李家騎馬的孔武有力護院對他們的態度畢恭畢敬,以往的話,何德何能?人家正眼都不待看你的!
尤其是當他們奉命前來護送之時,走到雲景面前微微彎腰叫的那一聲『少爺』,把雲景雷得外焦里嫩的同時,又尷尬得要死。
啥玩意啊,自己居然就成為別人口中的少爺了?
自己是拜了個師傅,又不是拜了個乾爹。
然而好說歹說,他們就是不改口,甚至還振振有詞道,雲景是他們老爺的徒弟,還是目前唯一的,被老爺給予厚望,某些時候雲景甚至是能代表李秋那個師父的,地位等同府上真正的少爺,他們不這樣稱呼就是亂了規矩,是要受責罰的。
對此雲景哭笑不得的同時又無可奈何,只能由他們去了。
嘖,這人生際遇,竟如此奇妙。
回去的路上,雲林雲山他們不用走路,由那兩個護院騎馬帶著,他們還無法適應突如其來的變化,不知道如何與兩個護院交流,只能沉默。
雲景敏銳的感官感覺到,師父李秋派來的兩個護院絕對是有真本事的,儘管沒有親眼見到他們出手的畫面,但云景隱約感覺到,他們的身手估計不如鎮上的王捕頭,但絕對不差當初去小溪村,那幾個王捕頭的師兄弟多少!
這種感覺就很玄……
路上太悶了,雲景看向左邊那個護院,對方三十來歲,姓劉,腰間掛著長刀,身材魁梧的他一身肌肉把灰衣短打都撐得鼓鼓囊囊。
看著他,雲景好奇問:「劉叔,你們也是練武之人嗎?」
「雲少爺叫我大壯就成」,對方回頭笑道,然後說:「我們也算是練武之人吧,沒有那個榮幸加入門派習得高深武功,倒是家傳武學倒是頗有幾分火候,在武道一途,勉強算是入門了,但也快走到頭了,這才去老爺家某了份護院差事掙些錢糧」
見他那胳膊都快比自己腰粗了,這還只是入門?
略微驚訝,雲景又問:「那你們的武功和鎮上王捕頭比起來怎麼樣?」
「自然是沒法比的,人家師承風刀門,習的是高深武學,且出師多年,我們哪兒能和他比,完全不是對手」,劉大壯搖搖頭道。
雲景一想也是,也不太糾結,想了想又好奇問:「那王捕頭在這牛角鎮上,身手應該是最厲害的了吧?」
之所以這樣問,雲景覺得,他若是身手不好怎能護得一地安寧不是。
「他?呵,在牛角鎮這一畝三分地,身手或許算是頂尖的,但絕對不是最厲害的」,聽到這個問題劉大壯輕笑道,似乎還隱約有點看不起的意思,也不知道他那份優越感哪兒來的。
頓了一下,他用一種無比敬畏的語氣,眼神又羨慕無比的看著雲景道:「要說這牛角鎮武功最厲害的,當屬你師父也就是我家老爺,別說牛角鎮,就連放眼……」
就在他侃侃而談的時候,另一邊的那個護衛趕緊咳嗽兩聲道:「劉大哥慎言,老爺的事情你少說!」
這話一出,劉大壯趕緊閉嘴,然後對雲景笑道:「算了,我不便多說,而且知道得也不多,反正以後雲少爺會明白的,你是老爺的弟子,文武方面,以後能得他幾分真傳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雖然只聽劉大壯說了關於師父李秋的隻言片語,但云景隱約感覺到自家師傅貌似不簡單呢。
要不要這麼扯?
但話又說回來,雲景莫名覺得這樣才有些合理,畢竟光從自家師傅的言談舉止和待人接物來看,就不是一般人能有那等修養的。
而且啊,如果他只是一個有功名在身的文弱書生,曾經那麼多人去拜師,沒道理這麼多年都不收徒弟的吧?肯定是有非同尋常的地方,才讓那些去拜師的人入不了他的眼。
而且若是沒點非同尋常的地方,他又沒有官職在身,如何能守得住那麼大的家業?僅僅指望讀書人的身份立足那就不合理,別以為人人都是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