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
如果說新羅請罪使真的死在了揚州,不管如何,揚州官吏從上到下,都少不了要被皇帝一番斥責。
常御如今的模樣,雖同樣在擔心後續,但更多還是擔心李絢的情況,對所謂的新羅國使的生死看起來並不在乎。
如果新羅國使真的死在了揚州,他可不該是這幅樣子。
「王爺敏銳!」常御對著李絢拱拱手,說道:「下官先去了西水門外,檢查了屍體之後,才發現,裡面的屍體雖多,但卻沒有新羅請罪使欽鈍角乾的屍體,王爺猜我等最後是在哪裡找到了欽鈍角干?」
「花船之上。」李絢一句話說的很淡然,也很篤定。
其實常御的話里話外早已經透漏出這番意思,新羅國使既然沒死,看樣子似乎也沒被抓走,那麼他能在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那艘花船上。
李絢可不相信有哪個揚州世家敢請使欽鈍角私船相會,到時皇帝猜忌之下,雖不至於直接抄家滅族,但隨手免掉幾個家族的位置,恐怕也是世家難以承受之重。
孰輕孰重他們還是掂量的清的。
「的確如此,新羅國小,其人身矮,到大唐之後,目睹我朝繁華,自然樂不思蜀。」常御嘴角微微翹起,一副看不起不屑的模樣,就像是在看土包子一樣。
大唐富有四海,天下敬仰,萬邦來朝,新羅地寡國小,哪裡見過揚州這樣的繁華之地。
來到這裡被繁華眯了眼,再正常不過。
「還是讓竇長史好好的查一查,查一查新羅使隊裡死的那些人,和那位新羅國使之間的關係究竟如何。」李絢一句話,點出了這其中的蹊蹺。
今夜這刺殺真的是在針對新羅國使嗎,恐怕不一定。
常御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對著李絢拱手:「王爺所言,下官記下了。」
能夠坐到揚州大都督府司馬位置上,常御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勾心鬥角,這其中的蹊蹺經過李絢一點,他立刻就看的清清楚楚,眉頭也在同一時間緊鎖起來。
「對了,王爺。」常御看向李絢,面色嚴肅的說道:「今晚之事,新羅國使被刺,自有長史負責,但王爺被刺之事,無論如何,揚州都督府都要查清的。」
「此事?」李絢反倒有些為難起來,但想了想,他還是直接說道:「今晚之事,本王所能說的不多,但和本王一起回來的梁伏,不,是梁茯苓,永昌伯梁鳴獨女梁茯苓,恐怕也是被刺殺的目標,這條線可以查下去。」
「永昌伯府?」常御露出了一臉恍然的神色,隨即面色民眾的點頭說道:「永昌伯府牽扯到了整個新林衛,若是以永昌伯府下手,將很容易算計新林衛的折衝都尉和果毅都尉,一個不慎,整個揚州都有危險。」
「找出暗中挑唆的那隻手只是其一,最重要的,還在其二,究竟是什麼人,能夠在新林衛癱瘓之際,徹底攻陷整個揚州城,什麼人有這份力量,常司馬,該當謹慎啊!」
揚州城四周如今有兩個折衝府,新林府和邗江府。
邗江府是水軍,揚州城內水網複雜,船隻可隨時抵達城內的各個角落,然而水軍一旦上岸作戰,戰力立刻就要減小三分。
這本當是新林衛府兵出手之刻,可他
們出了問題,立刻就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但這也透露出了對方的底細,能夠和實力減少三成的邗江府兵進行作戰,對方的兵力又豈是等閒。
如果不是外面的人,那麼就是新林府和邗江府內部出了問題,麻煩同樣不小。
該小心的,從現在就需要小心起來。
該提防的,從現在就需要提防起來。
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