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你也笑得出來。萬眾矚目的感覺好不好受?舒不舒服?是不是人見人愛感覺自己美到了極點?哪有什麼光芒萬丈的事情,它有光鮮的一面就有背地裡面的骯髒。」
「名聲累人!就你現在這種身份,頂多算是一個可愛的小寡婦,本身就存在不小的爭議引人遐想,你不藏著掖著還讓人捧著,好嘛(都是二聲)!這回傳聞齊全了,跟寡婦有關係的事兒都安你身上了。他們什麼想法你又不是看不明白,他們嘴裡能有什麼好話?」
「德不配位知道什麼意思嗎?真要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帝皇家的大公主,也成承受的住這般榮耀和稱讚。敢說閒話就砍腦袋!誇得不好聽拖出去斬了!有一個殺一個,有兩個殺一雙!你砍誰腦袋?」
秦淮茹被訓得垂著腦袋和眼皮,兩隻小手在腹前攥著來回揉捏。
今天可是讓她受苦了,說是從天堂掉下來也不為過,本來以為自己很漂亮受歡迎,沒想到傳著傳著就變成這樣了,她都不知道繼續傳下去會怎麼樣。
這會兒她也安心下來,自己男人出手肯定能幫她正名的,她跟那些人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
同時她的心裡卻感覺很開心很溫馨,教訓什麼的沒聽進去,可愛漂亮大美人倒是聽了個仔細。
只不過兩個腮幫子都被揪著,她笑不出來。
秦淮茹只能小心地朝著易傳宗瞥了一眼,隨後俏生生地伸出自己的食指。
易傳宗微微一愣,視線朝著前面一撇,一根白生生的手指頭正指著他,他頓時就怒了!伸手一下就把下面的手打掉,「你還敢指著我!反了你了!」
拖著秦淮茹就按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啪啪地就是幾巴掌下去,易傳宗輕聲喝道:「還敢不敢指我?」
秦淮茹抬起頭來燦爛地一笑,再次將手指頭指著過來,隨後乖巧地趴下身子抱著大腿,一副任你處置的模樣。
易傳宗嘴角抽了抽,是聽溫順的,但剛才好像又指了他一下,這是挑釁吧?如今犯了錯誤還不知悔改,他能讓這小女人得意了?
易傳宗直接將秦淮茹給拉起來,一臉沉重地道:「你以為這事兒就能簡單的結束了?是,在婦聯單位我是認識人,關係不錯,夢大媽的職位也比較高,但這種事情可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就是皇帝,下面還有群臣呢。凡事不能光憑一個人的嘴說!」
秦淮茹愣了一下,也是好好聽著。
「你明天去的任務就是哭慘!訴苦!喊冤!從沒了丈夫開始講,將心中所有的委屈都講出來。說的要多慘有多慘,帶著孩子的時候丈夫就沒了,乾澀粗糙的窩窩頭都不捨得吃。別人異樣的眼神,你只等笑臉迎著忍受。」
「就你冬天在臨工院裡乾的那種活,想像那水多麼冷,想像那手上什麼滋味,凍得還不如豬蹄子,血肉模糊的忍著疼!說說李浩怎麼欺負你,剋扣你的錢,逼著你就範,還利用職位折騰你。完事兒對照一下,說說過年的時候怎麼拮据。」
「回憶一下心中的不安,孩子的傷心難過孤苦伶仃,完全就是一副人間慘劇,把婦聯那些同情心爆滿的女人全都給聽哭了!你家那個老妖婆就不用說了,你得賦予自己一定積極向上、拼搏進取、慈母孝女、不畏艱辛、艱苦生活的色彩,那麼,家庭的和諧是必不可少的。博取完同情心,確定自身弱勢群體的身份!不用你開口,那邊指定幫你出頭!」
秦淮茹嘴巴癟了癟,這一年她受的委屈怎麼可能少得了,要是能哭訴一場也好。
不過她現在心裡有種怪怪地感覺,從過年開始她好像沒什麼不開心的?
孩子不哭不鬧,還變得懂事了一些,平時玩得開心,學校裡面也沒有什麼影響。
易傳宗就沒少往這邊送東西,不缺吃喝,她手裡也不缺錢。
如今在工廠裡面被欺負,她男人這不是幫她出頭?
秦淮茹的表情變得很是古怪,想哭臉上卻帶著笑,偏偏她控制不住,她也是著急得不行,委屈地說道:「我哭不出來!」
易傳宗伸手扶了一把自己的額頭,他都說的那麼具體了,那些體驗多麼痛苦啊,這都哭不出來?
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個蠢女人!
他只能耐著性子
第一百章 你砍誰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