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倒不如駕鶴西遊算了!」
陳長卿心中自言自語,他受到的打擊太大了!
想混口飯吃就這麼難嗎?
我只是想混口飯吃啊!
懷著沉重的心情。
陳長卿努力讓自己不要落淚。
可一想到腳下踩著的田埂,這些良田全都屬於張易之的。
一種莫名的憂鬱和悲傷湧上心頭。
這一刻,陳長卿再也憋不住。
很快,田野間嚎啕大哭聲響起,陳長卿失聲痛哭。
他好嫉妒,憑什麼張易之又帥又有錢,憑什麼啊!
不知過了多久,陳長卿道袍隨風飄揚,他的眼淚也被風吹乾了。
……
翌日清晨。
張府的大門徐徐打開,陳長卿打著哈欠從裡面走出來。
才來一個晚上,昨晚睡在舒服的軟床上,小房間裡檀香繚繚,睡前還吃了宵夜。
另外張管家還送來幾兩茶葉,一些水果。
這就是富貴人家的生活麼,陳長卿徹底愛上了。
當然,在他心裡,自己是尊貴的門客,絕非什麼門房。
端著小錦墩坐於門外,陳長卿嘴裡滋溜著茶壺,悠然自得。
太陽升起,陳長卿活絡一下身子,就邁著優閒的步伐去村里晃悠。
「哎呦喂,二狗,你這喝的是什麼啊。」
正在餵雞的大嬸望著他嘴裡的茶壺,有些好奇。
陳長卿苦笑道:「還不是易之送的,聽他說是什麼穀雨紫筍,怪難喝的。」
大嬸灑下幾粒粟米,嘴上羨慕道:「小郎君的東西,那不挺貴的?」
「可不是,喝這壺就得小一貫錢,貧道推託不要,易之非得硬塞。」
陳長卿嘆一口氣,臉上裝出恰到好處的無奈。
「嘶!一貫……這是喝神仙水哩!」
大嬸感到很震驚,臉色愈加羨慕了。
陳長卿搖了搖茶壺:「易之說貧道有道骨仙風,只適合喝最貴的茶。」
「二狗,那你月例多少,方便跟嬸透露一下不?」
大嬸走近前來,壓低聲音悄悄問道。
陳長卿雲淡風輕道:「易之想給二十貫,貧道豈是貪財之人,好說歹說才降到五百文,要不是他求著貧道,貧道連五百文也不收呢。」
大嬸這回卻不信:「真的?」
你二狗什麼貨色,還值二十貫?我呸!
陳長卿很認真看著她:「嬸,出家人不打誑語。」
話罷就繼續滋溜茶壺,往村里走去。
大嬸愣在原地。
出家人不是和尚麼。
「大伯,去挖水渠啊!」
「奶奶,待會送盒糕點給你孫女吃,貧道房間裡堆積如山,不吃也是浪費。」
「二驢啊,看風水就不要叫貧道了,貧道哪有時間管你這檔事。」
「……」
就這樣,陳長卿無趣且枯燥的一天結束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