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發泄內心中壓制多年的不甘,想要推開當初那個懦弱的自己,重新走上之前自己曾經退縮過的道路。
可終究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地點、做了錯誤的事情。
沉睡的記憶如同走馬燈般在大腦中飛速閃過,他現在所做的一切,竟然是要將族人重新帶到那個骯髒不斷吃人的忍界。
真是可笑。
球體外的表殼開始向著地面脫落,露出整個乾癟如枯木的身體,在草地上艱難的撐起身子,視線越過正在縮小的尾獸玉,望著天際上從左飄到右的雲彩。
「失敗了。」
「血之池一族失敗了。」
渾身布滿傷痕的老獸,在這一刻徹底的正視了自己的內心,望著眼手邊閉上眼睛陷入沉睡的弟弟,痛苦的喃喃道。
盤坐在九尾頭頂的陸生很清楚地看到,躺在草地上乾瘦老者體內的查克拉,如同奔赴在乾涸的河床上,很快就消失在前進的方向。
這是生命之火即將暗淡的景象。
現在的他並不知曉,自己應該對著這個家族抱著怎麼樣的態度,令人恐懼的力量讓他們陷身囹圄。
正如在年老三代統治下的宇智波一族,自身強大的力量讓他們陷入了權力的牢籠,最後獲得了個族滅的下場。
遠處觀戰的宇智波一族,在赤鶴的帶領下走上前將血之池一族開始收押。
普通人被壓入地獄谷,而開啟血龍眼的危險分子則被瞳術撩到在地,開啟探查記憶。
對宇智波一族抱有仇恨的當場抹除,留著這種定時炸彈在今後的日子裡,可是個巨大的隱患。
九尾的頭頂成了戰場之上唯一的淨土,陸生伸展開四肢躺在橙色的絨毛中,盡情的享受著日光浴。
現在的他有著大把的時間改變忍界,讓它走向如原時空完全不同的方向。
當務之急要找到大筒木沉香。
陸生知曉一路上他肯定在默默的緊跟著,關鍵是實在是苟得太好了,連永恆萬花筒都探查不到他的方向。
陽光灑在心頭穿過心隙,滋潤著他心中的理想。
忍者光靠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這麼強的忍術能力不去種田真是可惜了。
在渡江跨海時老師的一手,宇智波滿天飄浮起爆符炸魚之術,可是讓他嘆為觀止差點直接當場耳聾。
急速奔跑的人群沒有一絲的交流,只有甲片和忍刀碰撞的聲響。
最前方的宇智波介打著手勢開始了指揮:第三小隊跟著我去營地,第四小隊沿著雷之國的方面去搜捕求援的忍者。
人群在這一刻開始分散,奔向各自的目的地。
「那就是九尾吧!」
小樓內結界班的忍者輪換著出來趴在窗台,望著地平線上耀武揚威的尾獸。
「這次暴動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吧。」維持著感知結界的忍者,對著面前嚴肅的男人說道,「班長!需要派人去雷之國要求增援嗎?」
「有什麼好擔心的!相信宇智波的力量,而且那個男人不也去了。」窗邊的男子,回過頭來笑著說道。
「九尾加上他的力量,是要去滅那個招惹到他們的國度嗎?」戴著白色四角高帽的男子,擠著窗邊同伴的身體向外探著腦袋,用手穩住向外傾斜的帽子說道。
「請求增援的忍者不用派遣了,但現場發生的情況還是要記錄下來的,回雷之國時這一切都要向大名做匯報。」戴著同款帽子的結界班班長一錘定音下著結論。
「宇智波一族的忍者來了。」依靠著門外的感知型忍者,摩挲摸著木門上的紋理說道。
窗邊的忍者好奇地望著樓下風塵僕僕的宇智波忍者,從他們光潔的鎧甲上能推測出,暴亂的現場並沒有想像中的多麼激烈。
推開房門走上樓的宇智波介,滿臉春風和他們打著招呼。
瞬間開啟的寫輪眼,讓整個房間都陷入了寧靜,人群紛紛跌倒在木板上,只剩下了那個維持著結印的結界班班長。
「咚!」
長刀徑直的掉落在木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在房間中久久迴蕩,攤開手掌示意自己沒有危險舉動的宇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