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隱約帶了幾分希冀。
注意力已經徹底被小伊織的聲音帶走。
「沒錯。」
小伊織開始低頭收拾書包。
「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什麼賭?」
「我賭裡面的是一隻蝴蝶,如果我猜錯了,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小伊織開朗的笑著。
幸的聲音卻像是有些嫌棄:「你明明剛剛才說過大部分蟲繭都是飛蛾......」
小伊織斜眼瞧她:「那你賭不賭?」
「賭!」
幸那沙啞虛弱的聲音在這一刻似乎又昂揚了幾分,小臉上帶著自信的笑:「等我贏了,我就讓你給我當僕人~天天伺......誒?要是你贏了呢?」
她忽然反應過來。
「要是我......」
才說到一半,就聽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見到來人,小伊織回過頭怔了下,頂著那副異常好用的可愛小臉蹭過去抱大腿:
「川崎阿姨~!」
連聲音都甜膩膩的,把幸噁心得直撇嘴。
「伊織又來看幸了啊?真懂事呢......」
「是啊是啊!」小伊織恬不知恥的點頭應和著。
「媽~!」
而幸的母親也很是寵溺的揉著伊織的小臉,略有些蒼白的臉上似乎連陰霾都散去了幾分。
不得不說,擼貓和揉可愛乖小孩的臉真的是非常解壓的事情。
等到小伊織和川崎阿姨在旁邊膩歪招呼了一會兒,小伊織才拎起沉沉的書包。
「川崎!你可別忘了盯著噢。」
「你就等著給我當僕人吧!」
「略略略~」
等到小伊織出了病房門,幸媽媽才小聲教訓起來:「幸,不可以那樣說好朋友。」
「他才不是我朋友!」
幸的小臉一別,語氣不善:「他只是看我可憐的爛好人而已!」
「誒?可幸不是一放學就和伊織去公園嗎?」
「那是男孩子的對決!」
「但幸你是女孩子啊?」
「我不要!我就要當男孩子!」
「為什麼啊?」
聽到這聲疑問,幸的視野抬起,看向她媽媽那溫柔端莊,又帶著些許疑惑的面容。
目光頓了幾秒,她又別過頭,口中用只有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媽媽這樣的女孩子就是因為太軟弱,才總會被爸爸欺負......我可不想被人欺負。」
「什麼?」
「什麼都沒有!」
只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幸媽媽的手機里又來了電話。
她眉頭皺了下,什麼都沒說就起身出了門。
幸的目光伴著她媽媽的背影出去。
等到大門關上,視野便被白色的牆壁隔絕。
於是,她又轉過頭看向窗外樹枝上的蟲繭,目光隱隱有些出神。
似乎含著些許的期待。
借用她視角的椎名伊織卻知道,這次其實是自己作弊了。
其實那樹枝上的並不是蟲繭,而是一種較為特殊的葉巢,也即是一種外形像葉片的蟲蛹——只不過長得比較像蟲繭罷了。
裡面......是一種什麼品類的蝴蝶吧?
幼稚園時學的東西,他現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蟲蛹的孵化器一般在兩到三周。
在這段過程里,椎名伊織的意識伴著幸的身體,做了一次又一次的化療。
身體也跟著一天比一天虛弱。
幸的動作也從一開始的勉強能靠在床頭上坐起,到完全站不穩,最後逐漸連翻身都費力。
在這段時間裡,幸媽媽雖然每天都不知道忙著什麼,但卻始終保持每天來一次的頻率,到醫院裡陪她。
幸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但實際上,每天在她媽媽來之前,都會往房門的方向望上許久。
私人病房裡雖然配備有全套的電視與電影播放設施,
【261】回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