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手,都被東大那邊的顧問老師發動起來找人呢!我們這邊選手也都......」
早川彩那張嗓門特大的小嘴突突突的開始發射。
衣櫃裡的椎名伊織則只覺內心一涼。
女人、打電話、女人。
等於。
無限時間電話粥。
而且她說的什麼東西?
寺島幸人沒了?
比賽就剩下不到十分鐘了,你不乖乖換衣服準備比賽,這是打算幹什麼?!
能不能讓買票進場的觀眾們好好看一場比賽了?
椎名伊織心裡毫無自覺的想。
他們要是一直找不到人,那我們得在衣櫃裡躲多久?
雖說體力上是沒什麼問題,但這個姿勢也未免太難受了。
椎名伊織半蜷縮著身子。
硬是起不來。
正焦慮著,佐野詩乃握著他胸口衣物的小手忽然緊了幾分。
不小心夾到了肉。
椎名伊織低頭看她一眼。
佐野詩乃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保持著雙腿緊夾的姿勢,一雙手都吊在他身上,像環著根柱子一樣。
小臉憋得通紅。
「詩乃...桑?」
椎名伊織見她這幅模樣,似乎突然聯想到了什麼,臉色陡然變得蒼白。
「不會吧?」
「……會的哦。」
佐野詩乃強笑著抬起腦袋,朝他露出一個盡顯悲戚淒涼色的動人微笑,聲音婉轉而輕淺:
「伊織。」
「女大學生在別人的衣櫃裡尿褲子,和跑到半路尿褲子——哪一個比較容易讓人接受呢?」
椎名伊織驗證了心中猜想,一雙眼睛瞪得溜圓:「難、難道...已經超過安全線了?」
「還差...百分之零點零三六。」
「嗯哼!?」
忍耐聲艱難若杜鵑泣血。
「你這個進度條也過的太快了!」椎名伊織的聲音在衣櫃裡淅淅索索的響。
「現在跑出去能趕上嗎?」
「不可能的,我已經跑不動了。」
「剛才從醫療室出來的時候不還在安全線上嗎?」
「被你拽進柜子的時候......緊、緊張了。」
「差點漏出來。」
說話間,佐野詩乃臉上的笑容異常唯美:「吶,伊織。」
「親眼見證了這樣的情景之後,就算就此赴死,你應該也沒什麼意見,對吧?」
「當然有意見!」
「我會抱著你的腦袋坐上有白帆的小船飄到大海盡頭去的,帶著你的夢與理想。」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請您把生命留給我。」
「但是你應該也能理解吧?被學弟當做女神般敬愛著的美麗學姐居然露出了如此不堪之相,除一死以外當然別無他法了。」
佐野詩乃抓住椎名伊織雙肩的小手逐漸緊握,一點點陷進衣服里。
笑容愈發唯美。
「呀咩咯,詩乃學姐!」
「相信點希望啊你!」
「對了!瓶子!」
椎名伊織在生死一念之間反應極快:「你來的時候不還帶了一瓶沒喝完的飲料嗎?放哪了!」
佐野詩乃則一臉不可思議的看他。
「在這裡用瓶子?」
「總比濺你一褲子強吧!」
「我、我......」
佐野詩乃結結巴巴,椎名伊織卻哪管的上那些,目光鋒銳的在休息室里一眼掃過去。
正好,那個翻倒的瓶子就在他們櫃門前不遠處。
椎名伊織眼前一亮。
又看看背對著他們的方向,正戴著耳機煲電話粥的早川彩,心思逐漸堅定。
他一手拎住自己的鞋帶解開,單手快速系成套環,在櫃門口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嘎吱——」
只稍一開門,年久失修的櫃門就發出一聲極輕微的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