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將其當做坐騎,追了上去。
這支奇怪隊伍,再次回到了最初狀態。
區別是,領頭男子招來一頭坐騎,摩帝馬則繼續成為人面鼠們的坐騎。
……
……
趕路的日子,對於寧修遠來說,越來越枯燥。
終北大陸太大,冰雪太寒,肉體的疲憊有暴君釋緩,精神上的枯燥折磨卻只能默默承受。
還好,他通過野獸之心抓來一隻獨角野獸,作為代步,讓趕路少了幾分怠倦,多了幾分寫意。
殊不知,同樣的風景,在不同人眼中,卻是不同風貌。
對於苦苦掙扎著廢墟之地的霍勒斯來說,終北大陸雖然酷寒難忍,那詭吊的地理環境,層出不窮的怪物,極富衝擊。
尤其是那蘊含在怪物體內的美麗靈魂,是他保持高度戒備的源動力。
然而這一切,對於摩帝馬來說徹底成了折磨。
這究竟是一群怎樣的怪物?
幾隻老鼠把他折磨的要死要活,隔三差五,就要咬破他的脖動脈,吸食鮮血。
還好它們個頭不大,數量不多,不然即便他是超凡者,也要被抽成乾屍!
如果僅僅是充當血袋,也就罷了。
最令他恐懼是那頭長毛使魔!
終北大陸有多恐怖,無需多言,每年都有的暴富傳說,都無法掀起淘金熱,可想而知,這裡有多危險。
那一頭頭荒謬怪誕的野獸,簡直就是對人類想像力的挑戰。
便是如此,這些怪物尚未出現,便遭到那頭長毛使魔的轟殺,靈魂遭到吞噬!
每當這時,騎在諾弗刻身上的男子,總會掏出一支封印瓶,隨手一舀,便從虛空中取來足以令無數神秘學愛好者瘋狂的超凡特性。
摩帝馬觀察許久,才發現那隨手一舀的動作,代表著何等舉重若輕的力量!
最令他崩潰的是,他視為可怕威脅的人面鼠們,好像……好像僅僅是一群可有可無的隨從。
不,它們似乎連成為隨從的資格都沒有。
它們總是拼命催促他跟上主人,生怕主人將它們拋棄。
如果沒有那頭長毛使魔,摩帝馬或許還無法理解人面鼠的行為。
不過,當他看到長毛使魔的力量之後,對於人面鼠的所作所為,他也就不足為奇了。
內心深處,甚至生出一絲羨慕。
至少,人面鼠可以直呼那個神秘男子為主人,他呢?卻是這群老鼠的俘虜。
該死!
想到這,怨念和怒火在他心中滋生。
逃,他是不敢逃了;
也不想逃了。
如此無法揣測的強大存在,指縫間隨便漏下一星半點,就足夠他受用無窮;
所以他的憤懣指向了老鼠,他發誓,一定要證明自己的價值,擺脫老鼠們的控制,成為那個神秘男子的追隨者。
當這個念頭生出,摩帝馬不再渾渾噩噩的充當老鼠們血袋和坐騎。
他開始警惕四周,主動格殺靠近的野獸怪物!
你別說,作為雙環超凡者,強大的攔不住,一些弱小怪物還是攔得下的,即便是打不過,也有長毛使魔為後盾。
它似乎專門負責主人的安全,因此無論怪物強大弱小,它都會出手攔截格殺。
摩帝馬的加入,令他稍微輕鬆了不少。
便是這些許輕鬆,令他獲得來自長毛使魔的嘉獎,或者說饋贈。
——一道幽靈。
這道幽靈不同於常見幽靈,它彷如一縷白煙,幾乎淡不可聞,似乎一陣強風便能將其吹散。
但摩帝馬卻從這縷幽靈體內,感受到特殊力量。
實際上,這縷幽靈也成了他靈魂的延伸,遊蕩在身體之外,監視著可能存在的威脅。
『我的努力果然有成效,雖然沒有換來神秘人的讚許,但至少贏得了長毛使魔的欣賞!』
摩帝馬看著諾弗刻背上,似乎什麼事都不值得他回頭的孤傲身影,暗暗攥緊拳頭……我會證明自己的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