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誤判的原因。
一個字,慣性思維。
他對老美的判斷多多少少都帶著點前世的影子,而在前世,在他穿越過來的那個時代,老美已經是實打實的不行了。
別說敘利亞,哪怕是一個葉門,都能在他們的屁股上摸兩把。
但現在可不是那麼回事,現在的老美不說全盛,至少也還是迴光返照的巔峰期,在這種時候去挑戰他們的底線,那真的是去老虎嘴裡拔牙
人家總說在童年射出的那顆子彈會在成年後正中眉心,可對於陳沉自己來說,那是前世的子彈射中了這一世的自己
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或許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吧。
想到這裡,陳沉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看著他的表情,一旁的李幫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
猶豫片刻後,他從手裡拿出了一件東西,交到了陳沉的手裡。
陳沉抬起手一看,那是一塊染了血的翡翠。
一塊玉質極好的平安無事牌。
陳沉的心臟猛地一抽,他知道,這是白狗的遺物。
其實白狗一開始是沒有這快平安牌的,當初出發去印尼之前,陳沉只給參與行動的人員訂了一批,沒有白狗的份。
但白狗這個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確實沾點狗腿子。
陳沉有的東西,他也要有。
陳沉用fn57,他也用fn57;陳沉用pugio匕首,他也用pugio匕首;陳沉搞了一塊無事牌,他自然也要搞一塊。
並且,跟陳沉只是求個意頭不一樣,他是真的把這玩意兒帶在身上的。
可惜,這塊平安無事牌,沒有真正讓他平安。
或許是他信的佛干不過這片土地上信的真主,又或者是命數就那麼長,總而言之,這快牌子沒碎,他倒是死在這裡了。
看著牌子上的血跡,陳沉下意識地想要擦一擦,但突然又發現,這可能已經是白狗留下的最後的東西。
他的屍體還沒有拿回來,大概率也不可能拿回來了。
於是,他停下了動作,抬頭看向了李幫,開口問道:
「楊樹取回來的?」
「對。白狗的頭都打碎了,沒有搶救的必要。」
「牌子掉在地上,楊樹撿回來了。」
「按楊樹的說法,白狗死之前至少拖了兩個海豹墊背,也算是不虧。」
「太虧了。」
陳沉搖搖頭,繼續說道:
「白狗算是替我死的,說真的,當時應該讓他跟你一起帶隊偵察。」
「如果是我在那裡」
「你也會死。」
李幫打斷了陳沉,隨後說道:
「想這種沒意義的,那種情況,誰能活下來?」
「應該想想怎麼報仇——現在情況基本穩定,下一步幹什麼?」
李幫的話音落下,陳沉也終於回過神來。
他沉默了幾秒,隨後說道:
「先聯繫後方,搞清楚敘利亞當前戰局的發展情況。」
「另外,我們自己也有事情需要處理。」
「那麼大的傷亡,人員需要補充,善後更加麻煩加快速度吧。」
「我有感覺,敘利亞的戰事,很快就會結束。」
「沒有人願意繼續打下去,土耳其的這次行動,大概率只是談判的籌碼。」
「但這樣的籌碼,無論是敘利亞政府,還是毛子,還是北邊,應該都是不接的。」
「接下來,就到了掀桌子的時候了。」
「我們雖然沒有掀桌子的能力,但幫著抬一抬桌腿,還是可以的.」
說到這裡,陳沉再次看向了手裡的無事牌。
他本來想把牌子掛到脖子上,但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放下。
隨後,他把牌子隨意丟回了李幫手裡,開口說道:
「以後再也不信這玩意兒了。」
幾分鐘後,陳沉回到房間裡。
擔任臨時指揮的楊樹已經與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