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來,跑操,鍛煉,射擊,演練,甚至還請了木鬼的精銳來當教官。
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自己的「上位」做準備。
說實話,至少在這一方面,他做的還是很好的。
而另一方面,他有意在訓練科目中增加了不少類似的「展示型項目」,通過不斷在勐卡城居民、在勐卡各大勢力面前刷存在感,來提升自己的聲望。
如果他能穩紮穩打地繼續做下去,或許,他的威望真的會不斷提升。
因為陳沉其實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說「陳團長的隊伍更有水平、更軍紀嚴明」了。
或許時間再拉長一點,他真的能取得民心,然後取代他哥的位置
但,他等不到那一天了。
他犯錯了,他就得死。
這就是這片混亂土地的規則,也是陳沉的規矩。
摩托車一路向前,凌厲的風繞過了孟洋公路上獨行的騎士,轟鳴的引擎聲中,藏在風裡的這一刀跨過140公里的距離起勢,朝著那個該死之人兇猛地劈去.
與此同時,勐卡,第七旅軍營里。
陳益民憤怒地瞪著陳深和,語氣嚴厲地質問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出賣東風兵團?」
「你知道後果嗎?伱知道萬一756旅沒有及時接手那個女人,會給我們造成多大的損失嗎?」
「那是戰場!戰場!你懂嗎?!」
「獅子兵團只想要那個女人死,他們根本就不會顧及後果!而你,居然想趁機幹掉唯一保護那個女人的人!」
「你到底在想什麼?來,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知道我們已經跟柴斯里達成了合作吧?你知道只要那個女人活著我們也能拿到好處吧?你是沒腦子嗎?你跟他們有什麼仇,大到你必須要在這種時候動手!?」
陳深和沒有說話,倒是一旁坐著的、負責勐卡治安大隊管理的陳營長陳家樹開口了。
「大哥,你也別太生氣,坐下來好好說。」
「深和這麼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東風兵團起得太快了,越是這樣的角色,我們越要小心。」
「哪怕不能抓到我們自己的手裡,至少也不能讓別人拿走。」
「這個任務一結束,東風兵團就徹底是柴斯里的人了,這對我們其實是很不利的。」
「一方面,他們確實很強,發展前景更大;另一方面,這樣的人如果當著我們的面跳過我們去跟第三方勾結起來了,我們的面子往哪裡擺?」
「至少至少,他們也得先通過我們吧?這就是深和之前提過的,交朋友可以,但得交我們的朋友啊。」
「所以啊,深和想幹掉他們,其實也是沒錯的,但就是這方法嘛確實是欠考慮了。」
話說到這裡,陳深和也算有了個台階下。
他抬起頭看著陳益民,開口說道:
「大哥,這次是我的問題。」
「我確實是不想讓柴斯里把事情落地,我以為這是個機會。」
「我真的沒想到,他們居然能打掉獅子兵團,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他們就是做到了!這世上總有些人、總有些事不能以常理去推斷的!」
「你太武斷了!你為什麼就不能跟我商量商量呢!?」
陳益民的話里充斥著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但語氣終究是緩和了下來。
他坐在陳深和身邊,開口說道:
「你的想法是對的,你的思路是對的,甚至你那麼果斷的決定都是對的。」
「但問題是,你方法不對啊。」
「你大可以直接告訴756旅,放任獅子兵團幹掉東風兵團,756旅就可以繼承他們的佣金,他們難道不會動手嗎?」
「你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他們何文平死在沉船手裡呢?你覺得他們會信嗎?」
「勐卡,是我們的地盤啊!」
「這條信息一透露出去,我們-——至少是你的處境,就再也不會安全了」
聽到這話,陳深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