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應該也很正常。
講台上的老師正拿著課本,聲音毫無波瀾地逐段照著上面的文字演講,聲調平穩絕無起伏,每念上三分鐘就上講台邊,轉開保溫杯喝口水,再面無表情地繼續跟著朗誦這實在太有催眠功效,底下都有學生忍不住跟著打個哈欠,夾著眼角霧蒙蒙的眼淚,好懸沒壓下哈欠的聲音。
這位老師當然也看見了,並不在意,繼續照本宣科。
事實上,這位老師還算是任課老師中較為「負責」的,其他老師的課堂上,要麼讓學生自習要麼就隨堂小考寫論文,他還算是愛「講課」的雖然讓學生們更痛苦煎熬了。
元欲雪倒是聽的很認真。
只是他除了一邊聽這些枯燥沒什麼營養的課程,一邊還在思索鄧姝姝那封信上留給他的信息。
槐陰大學一切非同尋常的地方,都是從「大異變」開始的。
鄧姝姝提到的多處地點,也可以和現有的校規相對應。
宿舍對應回寢時間、禁止照明和交談的校規;教室對應禁止逃課和區分教師身份的校規;食堂對應學生調查以及正確的反饋行為的校規。
圖書館對應不要留下姓名、相關信息的校規;樓梯對應的當然是禁止數樓梯級數的校規。
剩下的音樂房、體育中心、醫療間、操場和意義不明的小樹林,則是還沒有明確規則的地方。
元欲雪打開課本,在紙張上留下他隨手規劃的地形圖雖然它精確的就像是由尺子測量而成的精密工程圖,看上去異常正式。
又被元欲雪塗抹掉。
他好像明白了支線任務當中的「補全一條校規」從何而來。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這是比「違反一條校規」要更危險的任務。
不過於元欲雪而言,他暫時沒有危險這個概念。
相比其他四個地點,「操場」是最容易接觸到的地方。槐大校區內大型操場有兩個,小操場則有五個,分布在校區各處,要全部探索一遍的話,至少要空出很長一段時間,挑選一個沒課的上午或下午位於校區左半部分的a操場或許可以排除出調查範圍,他們體育課就是在那上的,要探索校規的話也可以留到那個時候。
正好,他們今天下午就沒有安排課程。
是再好不過的機會。
元欲雪若有所思。
等上午的催眠課程結束,曾白痛苦地揉了揉眼睛,沒讓自己睡著。
雖然說「逃課」才算違反校規,但萬一不聽講也被判定成「逃課」怎麼辦,他還是很惜命的。這兩節大課上下來,對他別提有多麼精神折磨。
只是好不容易上完課,曾白看見元欲雪起身,跟了上去,下意識地道「今天去哪個食堂」
「我不去。」元欲雪剛和戒舟衍小聲說完什麼,便很平靜地轉身告知曾白「我要先去操場。」
曾白猛地睜大了眼。
他看著元欲雪和戒舟衍離開,怔怔和唐遠說起來「不對勁」
唐遠「我也在想,他去操場要做」
曾白語氣誇張地感慨「他不是作息固定的機器人嗎,今天居然不吃中飯」
唐遠「」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曾白一直調侃元欲雪是生活規律到可怕的機器人,也算是調侃對了
失去刷好感劇情,曾白也沒那麼執著去食堂了,那還怪危險的,依照他和唐遠的體質,反正餓不死就對了。曾白琢磨了一下,說道「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下午繼續去圖書館吧,上次看到的校史我給藏起來了,這會去還能找到。」
今日正好是陰天,陽光不刺眼,也沒有雨雲,微風吹拂,是難得的涼爽天氣,很適合出來走動。因此就算是大中午,操場上居然還有些人在午跑鍛煉主要是夜跑的機會被剝奪了,在槐大,七點校內就沒什麼人影了。
不過更多的,還是手拉手,一邊走路一邊聊天的小情侶。
也不怪他們不去鑽小樹林,實在是槐大比較邪門,經常有人能在小樹林裡聽到詭異的歌聲。據說去那踩草坪的情侶容易分手不提,還有第二天,情侶中的其中一方去林子裡吊死的傳聞,更增添了一分恐怖色彩。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