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帶來了聲響,但寂靜猶在,篝火無法走進她的內心,她依然孤獨。
曲調驀地升高。
篝火旁,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衣的盲女。盲女的聲音輕靈,驅散了寂靜,盲女的手掌柔軟,驅散了寒冷,她活生生的心,也將孤獨驅趕。
劉蓉蘭感到了寧靜與舒適。
然而柴薪不斷消耗,篝火不能永存,劉蓉蘭只能起身出入黑暗中,去找火的燃料。
不管她間隔多久回來,不管她是否找到柴薪,盲女就在篝火旁,安安靜靜的等待著他。
只是看著盲女,劉蓉蘭就感覺心已被填滿,再無所求。
樂聲消散良久,聽眾還處在與獨屬於自己的盲女的對視中。
直到夏煜蓋上了琴蓋,那一道聲響將眾人拉回。
五個評委動了動嘴唇,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始評價。
夏煜也不想再聽他們的評價,現在他的腦殼疼的厲害。
站起身,夏煜解釋了身體不適的事情,躲開了評委們的囉嗦,出了會館,回到了旁邊的酒店裡。
躺在床上,他按著腦袋。
「謝謝。」安思瑤的聲音有些乾澀。
「不應該是歡迎回來嗎?」
「嗯,歡迎回來。」少女的聲音歡快起來。
她又開口說:「那首曲子……」
「只是因為你的身體沒法彈有難度的,所以隨便選了一首簡單的曲子。」夏煜為自己辯解著。
夏煜可不想被安思瑤知道,在彈奏的時候,盲女的原型是就是她。
雖然被夏煜搶了話,安思瑤還是繼續說:「我會努力找柴火的。」
「???」
柴火是什麼鬼,用來燃篝火的?可盲女的定位是一隻守在篝火旁的吉祥物啊。
還是說,她沒有把她自己當做盲女?
盲女是……我?
這是承諾要努力養我的意思?
夏煜的心情複雜,不過安思瑤的身體,不允許他繼續複雜下去。
脫下外衣,他鑽到床上,進入了睡眠。
……
另一邊,會館裡。
劉蓉蘭的孫女,夏煜的便宜師姐劉蔓蔓正在和託管煜說著話:
「這個選手彈的不怎麼樣,除了技巧的不足外,他的多餘的動作有點多,估計是太緊張了,你覺得呢?」
「嗯嗯嗯。」託管煜應答著。
被託管煜的回答噎了一下,劉蔓蔓換了一個話題:「明天晚會會頒獎,你的名次一定會很靠前。」
「嗯嗯嗯。」
「……」
這時候你不是應該說「你的也不錯」嗎?
深深的看了託管煜一眼,劉蔓蔓停止了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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