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枚看著趙田剛大言不慚地樣子,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搖了搖頭,說道:
「......行了,快別裝好人了,說出去誰信啊?你也真是好意思說出來?一點兒不臉紅。......不行,還是再想一個別的理由吧。」
「......看你說的,你把我看成了什麼人了?我難道沒有做過好事嗎?遠的不說,就說你知道的那一次。當年,咱們兩個一起坐火車的時候,你在霍州下車,要不是我那次挺身而出,冒出生命危險去救你,後果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許柯枚見他又仰著頭,大聲扯起了陳年往事,她連忙制止了他再繼續往下說下去,說道:
「行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找一個比較......比較什麼呢?對了,應該找一個比較低調一點的理由,說出去不容易讓人往多了想。要是按照你剛才的故事,傳了出去,說不定會把報社和電視台的新聞記者引過來呢,到時候,你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其實,趙田剛之所以那樣說,並不是真的要那樣做,他只是想藉機來提醒一下薛柯枚,讓她還記著當年他在霍州的車站,曾經冒死救過她一回命,想讓薛柯枚記著他的救命之恩,這樣,說不定許柯枚心裡一軟,心裡念著當年的救命之情,也就不用讓他還給她墊付的那些罰款了,或者,哪怕是少要一些也行。當然,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他也想藉機好改變一下自己在薛柯枚心中的印象。
見薛柯枚打斷了他的話,趙田剛又咧嘴笑了,說道:
「......低調一些?也有道理,省的裝好人不成,把自己那點事兒給抖落出去,那就真的麻煩了。想個什麼說法呢?對了,那......那我就說......就說昨天半夜忽然我的肚子疼,最後實在是扛不住了,就到醫院看病去了。......這麼說,總算可以了吧?」
許柯枚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她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聽起來還差不多。好吧,那就這樣吧。看你眼睛紅的,怎麼能夠再繼續工作呢?還是趕緊找個賓館,好好地去睡上一覺去吧。我也還有別的事情,先走了。」說完,她就轉身走了。
趙田剛望著慢慢遠去的薛柯枚的背影,知道她一定又是去找劉春江去了。想到過去她曾經是自己的妻子,現在居然成了劉春江的妻子,一時間趙田剛心裡感慨萬千,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不過,讓他滿意地是,他心裡完全可以斷定,自己昨天的那件事,也就算完了,她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娟娟,也不會過分處理他的。想到這裡,他笑了笑,哼著小曲,真的找了一家賓館,休息去了。
趙田剛其實想到太簡單了,世界上的事情,哪會向他想的那樣簡單?他哪裡知道,他的這件事情,早就被宋武石給當做一件攻擊他的秘密武器,等著到時候來做一篇好文章了。
當趙田剛在一家賓館睡醒一覺之後,他這才拿起了手機,給宋武石和谷大衛兩個人打了電話,讓他們到自己的賓館裡商量著工作上的事情。
很快,谷大衛就和宋武石一起趕過來了。他們兩個一進門,谷大衛便開口問道:
「......哎呀趙主任,你可真是急死我們兩個人了,......昨天,我們給你打了半天的電話,你一個也不給我們回,你這是到了哪裡去了,你不知道,我們兩個差點要去報社去刊登尋人啟事去呢.....」
趙田剛笑了笑,他撓了撓頭皮,有心想說剛才事先想好的那個理由,不過,話到嘴邊,他卻又變了,頓了頓,說道:
「......嘿嘿,是這樣,當時,我確實讓你們昨天就開始工作的,不過,我後來又一想,你們兩個在省城工作,老也不回家,現在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怎麼能不讓你們在家裡多陪著父母好好地呆上兩天?還真的以為我是古時候的那個大禹,為了治水,三過家門而不顧哪?工作再忙,也要讓你們兩個回家去看看老娘,你們說對不對?另外,正好,我這裡也恰好遇到了一點兒小事情,所以......所以,我也就沒有給你們兩個再聯繫,讓你們在家裡好好和父母團圓一天。你們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谷大衛聽了,心裡一熱,確實,他昨天雖然也給趙田剛打了兩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