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住到了醫院,但是,具體到底是因為什麼,他並不知情,只是以為這也無非是一次普通的意外事故罷了。
當然,對於劉春江為了搶救薛柯枚而受傷,他還是知道的。但是對於嚴秋萍在這件事裡的作用,由於蘇秀玲守口如瓶,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透漏半個字,所以,就算是柳鶯鶯,其實也蒙在鼓裡,並不知曉其中的緣由。
至於薛柯枚,那就更不用說了。對於這種事,儘管她心中已經受到了傷痛,但是,她還是知道,這種事情不能隨便對外人輕易說出去,所以,她既然不說,那麼,其他人那就當然也不知道了。
對於劉春江現在的傷勢情況,趙田剛當然也打聽了。
當他得知劉春江並沒有死,這讓他心裡多少感到有些遺憾。
他的心思很明了,那就是假如劉春江真的死了,那麼,不用說,他重新追求薛柯枚的機會,那當然就會增加幾分;退一步講,假如劉春江變成個植物人,或者是個癱子,半身不遂,躺在床上動不了,那也不錯,就算是薛柯枚死心眼,還是不肯找自己,那麼,至少也可以讓他心裡感到舒坦一些。
但是,讓趙田剛最感到心煩意亂的是,劉春江這一次受傷,卻恰恰是為了搶救薛柯枚才被汽車撞了的。
所以,以趙田剛對薛柯枚這個人的了解,他心裡清楚,即使劉春江真的變成了一個攤子,動不了,那麼,別說是薛柯枚還是劉春江的丈夫,有法定義務照顧他,就算是沒有這層關係,那也仍然會照顧他的。
畢竟,薛柯枚這個人還是很注重情誼的。更何況又是對劉春江?
在走廊里,趙田剛的心裡胡思亂想著。
本來,在趙田剛看來,自從劉春江失去記憶之後,似乎劉春江對薛柯枚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而且,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也使得薛柯枚心裡對劉春江的這個樣子感到傷痛,也產生了一些失望。
而這一次,劉春江會冒著生命危險,挺身而出,去搶救處於危險之中的薛柯枚,這一來,不用說,必然會讓薛柯枚感動的。
所以,這才使他感到心煩意亂。
在走廊里走了幾個來回,趙田剛後來轉念又一想,他決定再次去急救中心那裡去看一看劉春江的病情。
想到這裡,他又返回房間,看了看掛著的輸液瓶裡面的藥水,估計還有一陣才能換藥,又看了看仍舊頭上蒙著被子的薛柯枚,問道:
「我想出去一下,你......你需要去廁所嗎?我領著你。」
「謝謝,我自己一個人能行。你有什麼事情趕緊去辦吧。」這一回,薛柯枚總算是把頭上的被子掀開了,她一聽趙田剛要出去,聲音也變得和藹了一些。
「真的用不著我了?那......那你自己注意看著液體,我走了。」趙田剛一看,只好悻悻地離開了。
等去了急救中心那裡,就見蘇秀玲,許若玲,嚴秋萍,同時還有柳鶯鶯,包括秀兒,也在那裡。此時,幾個人正站在走廊里,相互圍在一起,低聲地議論著什麼。
趙田剛腳下遲疑著,儘管他覺得自己來這裡是不是會給人一種類似於貓哭老鼠假慈悲,他猶豫了片刻,最後,他還是輕輕的湊了過去,豎起耳朵,想聽到些隻言片語。
「趙田剛,你不在病房裡好好陪著薛柯枚,怎麼跑到了這裡來了?是不是她不待見你,你一個人呆著也感到很沒意思?所以就溜出來了?你把她一個人丟到病房裡可不行啊......咦,你怎麼又跑到這裡幹什麼?怎麼,你也關心起劉春江來了?這可真的不容易啊......」
果然,柳鶯鶯發現趙田剛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她心直口快,忍不住嘲諷起了他。
「人家又不稀罕我,我又何必上趕著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再說我關心劉春江又怎麼了?我怎麼就不能關心一下我們水大哥的傷勢?而且,我不但關心劉春江的傷勢,我還更關心王雪飛的前途命運呢,我可不像你,心硬著呢,對自己的前夫的生死,根本不聞不問,要是我,別的不說,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那也應該關心一下才是......」
趙田剛也不示弱,他瞅著柳鶯鶯的痛處,狠狠地懟了回去。而且,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還別有
0458 陪侍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