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枚其實還是在惦記著劉春江。只是因為這時候當著屋裡的這幾個人的面,沒法去問蘇秀玲。
而蘇秀玲呢,雖然薛柯枚嘴上不說,但是,蘇秀玲卻當然了解她的心理,但是,只是這種事情,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
「......對了,蘇姐,我記得當時在馬路上好像有人在後背推了我一把。我想知道,這個人救我的人是誰?他怎麼樣了?我想要見見他,向他當面表示救命之恩......」薛柯枚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望著蘇秀玲問道。
「......這個嘛,」蘇秀玲遲疑著,想了想說道,「當時救了你的那個人,你放心好了,他見你沒有事情,推說有事,當時就走了,唉,可惜,做好事連個電話也不肯留下。」
「......走了?」薛柯枚睜大了眼睛,遺憾地問著,她回過頭來,見許若玲遞給了她半個橘子,便笑著問道:
「許大姐,我想求你點兒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助我。」
許若玲見薛柯枚這樣問著自己,好奇地說道:
「小薛,怎麼說話這麼客氣?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你就只管提出來吧。」
「你是公安局的,一定能從交警隊那裡,從安裝在道路兩旁的監控視頻里,查出當時冒死搶救我的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怎麼樣?我想好好謝謝這個人。」
「......這......如果有的話,當然……當然沒有問題。……不過,估計夠嗆。」許若玲支支吾吾地答應著,她擔心如果那個場景真的被薛柯枚看見的話,會讓她知道劉春江的病情。畢竟,現在劉春江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門一響,趙田剛不知什麼時候得到了消息,他拿了一大堆的東西,找到了薛柯枚的病房。
「你們都在這兒……」
趙田剛看著屋裡的幾個人,點了點頭,又走到了薛柯枚的跟著,看著她問道:
「怎麼樣,好點兒了吧?,哎呀,急死我了,聽到了這個消息,我飯也沒顧上吃,就趕緊跑過來了。」說完,他用力誇張地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謝謝你。我很好,不用……擔心。你……坐吧。」薛柯枚望著趙田剛的那張臉,她儘管知道他的心思,但還是有幾分感激,並且還客氣地招呼他坐下。
趙田剛受寵若驚地點著頭,先把那一大堆水果放好,許若玲主動把身子往裡靠了靠,給他騰了一個空。但趙田剛一見她身上的那身令他畏懼的警服,不願往那裡坐,相反,硬是挨著柳鶯鶯擠了過去,並尷尬的朝她咧了咧嘴,坐了下來。
柳鶯鶯斜著眼撇了他一眼,不情願地往裡讓了讓。
由於趙田剛的到來,房間裡一時靜了下來。這幾個女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政委,」為了打破這種令人尷尬的氣氛,趙田剛咳嗽了一聲,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看了看許若玲,又看了看柳鶯鶯,心中一動,便沒話找話地問道:
「王……王雪飛的案子怎麼樣了?這個傢伙招了嗎?」
由於柳鶯鶯不管怎麼說也是王雪飛的前夫,所以,儘管他們二人早已經離了婚,許若玲還是有所顧忌地悄悄用眼睛的餘光瞅了瞅身邊的她,稍微停頓了一下,又看著趙田剛,反問道:
「對了,我也正想問你的,你覺得他會招嗎?」
不得不說,許若玲的這一反問問的很聰明,即防止案情泄露出去,又顧及到了避免刺激柳鶯鶯敏感的神經,同時還巧妙地堵住了趙田剛的嘴。
「……這個……這個我怎麼能知道?不過,讓我看,這個人一直很有心計,怕是沒那麼簡單。」
「聽你的意思,你好像還知道些什麼?」許若玲的嗅覺很靈敏,她用她那多年來的職業習慣養成的警覺的目光,別有意味地瞅著趙田剛,反問道。
「哪裡,我能知道什麼?我不過是隨便說二句罷了。」這下,趙田剛不敢再亂說什麼了,他怕自己給自己惹麻煩。
「你們坐著,我出去走走。」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剛才有關王雪飛的話題勾起了柳鶯鶯的不快,過了一會兒,她對屋裡的幾個人點了點頭,走出房間。
「噢,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一會兒。」見柳鶯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