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秀兒的肩膀,並且還看了薛柯枚一眼,意思是必須保證秀兒的安全。
「放心吧,這個還用你吩咐?我比你清楚。」薛柯枚擔心趙田剛還要囉嗦,便回了他一句。
「清楚就好!」趙田剛安頓完了,這才轉身返了回去。
舊金山的景色確實不錯,儘管薛柯枚從來沒有到過這裡,但說實話,她對這裡的風景名勝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畢竟,在薛柯枚的眼裡,美國只是一個新興的國家,歷史文化遠不如歐洲那幾個有名的城市更厚重。只是考慮到秀兒第一次出國,所以,也陪著她在舊金山轉了兩個景點。
「......大姐,你......你好像是有什麼心事?」
別看秀兒的年齡才三十來歲,但她的觀察力卻絲毫不弱。她發現薛柯枚來到美國,面對異國他鄉的美麗景色,並沒有顯出十分新鮮的樣子。於是,便問了起來。
「......心事?」薛柯枚正心不在焉地看著眼前的一棟高樓,被秀兒這麼一問,怔了一下,隨後便忍不住笑了,她輕輕地用手拍了秀兒肩膀一下,點了點頭,說道:
「沒想到你的眼睛還挺厲害,連我有心事也看出來了,沒錯,我就是心裡裝著點兒事呢。」
「是想孩子了吧?其實再過幾天,你們母女也就團聚了。」秀兒知道,薛柯枚的女兒正在美國留學,作為母親,當然想與女兒見一面,這也是人之常情。
薛柯枚聽了,只是笑了笑,既沒有點頭,但也沒有搖頭,而是臉上現出一種說不上來的複雜表情。
其實,在內心深處,薛柯枚這次來美國看娟娟,那當然不用說了。只是除了這些,還有一件事情,自從登上飛往美國的飛機,這個心事就一直沉甸甸地壓在她的心頭上,而且,越來越沉重。
到底是什麼事情使薛柯枚一路上顯出滿懷心事的呢?
其實,薛柯枚來到美國,正是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楊子琪。
也就是說,薛柯枚一看到美國,看到這裡的每一條街道,楊子琪的那張充滿期盼而憔悴的面孔,就不時地在她的眼前晃動。
甚至就連她的姑姑楊麗輝的身影,都不時地在她腦海中浮現。
我們知道,對於楊子琪,薛柯枚對她抱有一種複雜的情感。
一開始,由於楊子琪毫不掩飾地追求她的劉春江,所以,薛柯枚當然對她充滿了嫉妒,甚至可以說是敵意。
但是,由於不管怎麼說,楊子琪還是能夠信守諾言,最後終歸把劉春江還給了她,所以,從這一點上講,薛柯枚對她這個人有一定的好感。
到了後來,經過那天晚上兩個人在賓館裡推心置腹的交談,更由於得知楊子琪已經身患不治之症,薛柯枚對她的命運,報以深深的同情。
之後,當楊子琪表示要一定資助娟娟出國留學,從那一刻起,薛柯枚心中對她充滿了感激之情。
最後,當楊子琪把撫養劉春江兒子劉易的重任,託付給她時,薛柯枚感到了自己肩上深深的責任。
薛柯枚內心發誓,自己一定要對得起楊子琪生前的委託,肩負起劉易的監護責任。
此時來到美國,想到楊子琪一家人的結局,薛柯枚的心中,更是升起萬千感慨和無限惆悵。
自己作為劉易的指定監護人,按理說,這次來到美國,無論如何也應該去看一看孩子媽媽,也就是楊子琪給他留下的遺產。
當然,還有楊子琪的姑姑楊麗輝的遺產,自己也應該去看一看。
可是,一想到故人已去,薛柯枚的心中就感到無比沉重。
可以說,薛柯枚的心中顯得十分矛盾。作為監護人,她當然應該去看一看留給孩子的遺產;可是,作為楊子琪的生前同事,薛柯枚又害怕去哪個地方。
正是心中懷著這樣一種複雜的情感,所以,薛柯枚和秀兒出來遊玩,一路上才顯得憂心忡忡,充滿心事的樣子。
楊子琪的家裡離這裡並不遠,就在洛杉磯。昨天在酒店,薛柯枚其實就已經悄悄地在吧檯諮詢過了,如果乘飛機,從這個時候算起,最多兩個多小時就去家裡了。
「秀兒,我看咱們別在這裡轉了,這樣吧,你跟我去一趟洛
0507 洛杉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