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記,我也看出來了,劉春江是個人才,他這次在遼源水泥集團的這次副總經理的競賽中,能夠取得這麼好的成績,也是很不容易的,您……您就把全部責任,都算在我的頭上,好嗎?要是……要是因為這件事毀了他的前程,那……那實在是太可惜了……」說著,楊子琪兩眼充滿了淚水,開始哭泣起來。
張永強勸說道:
「你先不要這樣。對於任何事情,我們都必須要嚴格地尊重客觀事實,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一點兒都不能含糊,怎麼能夠不分是非曲直,把責任都算在你的頭上呢?況且,你現在也不是我們單位的職工,別說這件事目前還沒有定性,就是定了性了,應該對你進行處分,那你也不屬於我們管轄的範圍。而劉春江是我們公司的領導幹部,如果他有責任的話,那我們就不能不對他進行處理。」
這個道理,作為一個大學研究生的楊子琪,她當然懂得這個道理,只是她想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看看能不能為劉春江減輕一些責任。
過了一會兒,楊子琪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了,張永強便對她說道:
「你先把臉上的淚水擦乾,讓人看見對誰也不好。而且,這件事現在還屬於調查階段,至於這件事的性質,下一步怎麼處理,還沒有決定,你先回去吧,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在聯繫,好不好?」
楊子琪見張永強這樣說,她還有些不甘心,想了想,忽然,她又說道:
「那……請問張書記,這件事還有沒有什麼能夠挽救的辦法呢?」
「……辦法嘛?也不是說一點兒也沒有。」張永強抽了一口煙,他把頭轉向了窗外,沉思了片刻,之後,他說道:
「一個辦法,那就是你回去告訴劉春江,讓他端正態度,深刻反省,認識自己的錯誤,認真吸取經驗教訓,下決心改正自己的錯誤,這樣,組織也可以根據他的這些表現,給他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也許會對他的處理會輕一些。當然,這個辦法,只是對他的處理,只會減輕一些。但是,這次競選副總經理的機會,也就難說了。另外,倒是還有一個辦法……只是……只是……」說到這裡,張永強說到這裡,使勁抽了一口煙,他望著窗外,卻不往下說了。
「另外一個辦法,那是什麼?」
見張永強說到一半,不肯往下說了,楊子琪她看著眼前的這位紀委書記,焦急地問著。
「這個辦法,說出來對你雖然不錯,但是,對薛柯枚和劉春江,卻是太殘酷了。」
楊子琪一聽,她就明白了。她說道:
「您的意思是,劉春江如果和我結婚,那就不會有事了。」
張永強笑了一下,說道:
「當然了,如果你們兩個人現在結婚了,誰能說出劉春江什麼?說他對薛柯枚沒有信守諾言,見異思遷?不能吧?再說,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誰是誰非,這個東西,誰能說的清楚?有的人就因為一件小事兒,最後還要鬧離婚呢。組織上對個人婚姻感情上的事情,只要不嚴重違背社會倫理道德,一般是不介入的。」
楊子琪聽了,她默默地想了一會兒,之後,便把臉上的淚水擦拭乾淨,便起身離開了。
她剛一出門,一抬頭,就見黨委工作部辦公室的門口,探出了一個頭,正朝著這邊張望著,仔細一看,正是薛柯枚。
原來,薛柯枚也知道,張永強正在找楊子琪了解這件事的情況,所以,她現在就一直注意著這件事,她剛才其實一直站在窗戶跟前,已經看見楊子琪走入了公司,於是,她就悄悄地注意著張永強的辦公室,不時地看著那裡的動靜。
此時,她見楊子琪從張永強的辦公室里走出來了,她遲疑了一下,便裝作有其它的事情一樣,不遠不近地跟在了楊子琪的身後,向外走去。
楊子琪顯然也看到了薛柯枚了。
昨天,兩個人在薛柯枚的家裡,吵了起來。現在,薛柯枚見楊子琪從張永強的辦公室里出來,她想了解一下她都對楊子琪說了些什麼,同時,更想了解一下張永強對劉春江下一步應該怎麼處理,於是,薛柯枚考慮再三,也顧不上什麼臉面了。她決定親自去問一問這個楊子琪。
張子琪知道薛柯枚的心思,她就放慢了腳步,在前面慢慢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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