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蹲下-身掏出手帕,看上去很溫柔體貼的在幫幼弟擦眼淚,實際上呢,「濃度為0.7的生理鹽水?」
&在表達對夏利的不舍,就像當年夏利表達對麥克你的不舍一樣嘛。」蘋果派果然是媽咪的蘋果派,有問必答。
麥考夫挑眉的弧度更大了:「哦?那你可真的沒有夏洛克那麼有誠意。」
蘋果派歪歪頭惡意賣萌:「難道是因為我現在八歲,而當時夏利是六歲?」
麥考夫笑起來:「也許。」
夏利撅起來的嘴都能掛醬油瓶了,等上了去倫敦的火車他就把憋得一肚子火全噴到無辜的路人身上去了,當然,也不全是無辜的路人——
格雷格·雷斯垂德彼時還不是後來蘇格蘭場的探長,他現在還僅僅個從警校畢業兩年,還是個警員的,但是個年輕有為的警員,今天剛上班不久就遇到了一起不大不小的案子。說是不大不小,是因為那個試圖在火車上投炸-彈而引爆整列火車的投彈手,還沒開始安裝炸-彈就被識破了,所以說是一起爆炸未遂事件,但造成的影響也是很惡劣的,因此在接到報警通知後,蘇格蘭場就派了一隊人馬過去,雷斯垂德就在其中。
在去倫敦火車站的路上,他還很好奇的問上司:「被誰識破了?」
&說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估計是亂翻別人行李的時候看到的吧。」上司隨口說著。
雷斯垂德不知為什麼就覺得應該不是,可他也沒能見到那報案的一家人,好像是送孩子去讀公學的,因為不能錯過報道時間,簡單做了筆錄後就離開了。
上司嗤了一聲:「呵,讀公學的有錢人。」
雷斯垂德就覺得亂翻行李這種理由更不可信了,既然是讀公學的,那基本的家教總該有的吧,可他看著似乎不以為然的上司,沒把話說出來。
——嗯,再等十年,不,用不了十年,夏洛克·諮詢偵探·福爾摩斯第一次和蘇格蘭場交鋒,也就在他從大學畢業後第二年,他二十一歲的時候,距離現在也就只有八年。年輕有為的雷斯垂德警員,努力進取,早日從警員升職為警探再升職為探長吧!
再來說福爾摩斯家的教育機制,在夏洛克入讀公學後,老宅里就只剩下了蘋果派一個了,他毫不客氣的把原本屬於他和夏洛克的實驗室更名為蘋果派實驗室,不,是派屈克獨立實驗室,開始往實實在在的#技術宅#蛻變,麥考夫在百忙之中遠程了解了幼弟的進度後,沒忘寄回來一本嶄新的計劃書回來。
未來的大英政府現在已經開始期待起,等多年後兩個弟弟長成後給他跑腿了,他真的真的真的不喜歡legwork,還有那些喧鬧,那些人,唉,對福爾摩斯家的長子來說都是難言的折磨。同時麥考夫對幼弟的擔憂仍舊沒能放下,鑑於幼弟那幸運±e的體質,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那輛列車上遇到的投彈手,似乎還昭示著這不科學的陰影還沒有完全散去。
不得不承認,麥考夫的擔憂不是沒道理的。
在夏洛克入讀公學的第三個星期,蘋果派坐在實驗室里目光沉沉的望著昨天的報紙,當地報紙,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吊死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