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他叫嚷著。
秦鈺冷笑不迭:「不需要了。」
丟下手中染血的匕首,沖那兩個架著幽蝶的護衛道:「她交給你們了。」
兩個膀大腰圓的護衛眉頭一挑,嘿嘿笑道:「多謝小姐!」
這般說著,拖著幽蝶就朝一旁的廂房走去。
陸葉渾身冰涼,叫嚷求饒,然而根本無濟於事,他身邊的兩個護衛更是在秦鈺的指示下,將他揍倒在地,一陣拳打腳踢。
渾身疼痛,卻痛不過心碎,耳畔邊是旁邊廂房內小蝶的哭喊,卻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陸葉怔住,方才那兩幕模糊的畫面又在腦海中翻湧起來。
也不知哪裡生出來的力氣,他連滾帶爬衝進了廂房中,一眼就看到那兩個護衛站在床邊,滿臉的掃興。
凌亂的床上,小蝶軟綿綿地躺在哪裡,衣衫還算完整,但嘴角邊全是鮮血。
陸葉撲上前去,抱住了她的身子,顫抖地試探她的鼻子,片刻後,低沉的嗚咽響起。
秦鈺也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出幽蝶這是咬舌自盡了,頓時冷哼一聲:「真是便宜你了!」
轉身便朝外行去,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打殘了丟出去!」
探花郎又如何,不識抬舉,自己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探花郎不知遇到了什麼刺激,一夜瘋癲,自此之後,繁華京都中,多了一個蓬頭蓋面,衣衫襤褸的乞兒。
待至寒冬,有人在街旁發現了一具被大雪掩埋的屍體,他蜷縮在那裡,雙手虛抱著,似乎是要守護什麼東西。 仿佛輪迴,每一次輪迴陸葉都記不得太多東西,只有一些模糊的畫面時常不由自主地從腦海中浮現,一次次輪迴,一次次生離死別,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環…。。
境,唯一相同的,就是幽蝶因為自己丟了性命。
又一次輪迴。
弧月之下,劍鋒之巔。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並肩而立,黑衣者劍眉星眸,手持一柄長刀,白衣者國色天香,倒提一支長劍。
四面八方,無數身影圍聚。
有人怒喝:「幽蝶,你出身正道名門,何敢與這個魔頭蠅營狗苟,難道你不知他這些年都做了什麼嗎?」
手持長劍的幽蝶淡淡道:「正是因為我知道他這些年做過什麼,才能看清你們這些人的虛偽!」
所謂魔頭,不過是一些陰線小人的栽贓,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二人,對彼此早已知根知底。
「幽蝶,莫要冥頑不靈,今日我等正道齊聚此地,魔頭必死無疑,你莫要自誤。」
「幽蝶醒醒吧,那可是荼毒天下,擾的民不聊生的魔頭,你莫要再玷污師門清譽了。」 「師門清譽?」幽蝶冷眼朝說話的人望去,發現正是自己師門的一位師叔,平日裡道貌岸然,實際上一肚子男盜女娼,頓時面露厭惡之色:「這樣的師門,這
樣的正道不要也罷!」
「幽蝶你太讓我失望了。」那師叔搖頭嘆息,「既如此,那從今日起,你便不再是本門弟子。」 「囉里囉嗦什麼。」一直站在幽蝶身邊的陸葉有些不耐地喝了一聲,「說來說去還不是要做過一場,那就別廢話了,一起上吧,看看到底是你們這些虛偽的正
道了得,還是我這個亂世魔頭更威風!」
「豎子猖狂!」
「一起上!」
身形縱掠,刀光劍影,慘叫聲不斷響起,一具具屍體倒在血泊中。
圍攻的人群騰挪起伏,黑白身影在其中翩躚跌宕。
一場激烈無比的廝殺,圍攻者死傷十有八九,余者狼狽逃竄。
手持染血長刀,陸葉哈哈大笑:「一群跳樑小丑,下次多喊點人過來,否則不夠你爺爺殺的。」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幽蝶:「完全不是對手。」
在人前清冷高潔的美人兒此刻卻像是一個鄰家小妹,眸中一片崇拜神色:「葉哥哥真厲害!」
「走吧。」陸葉收刀入鞘,招呼一聲。
邁步朝前行去,走出沒幾步,卻忽然轉頭:「怎麼了?」
幽蝶還站在那裡
第兩千兩百一十一章 幽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