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眸之中構建靈紋,這實在是太大膽了。
「這種事切莫頻繁施為,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後果不堪設想。」白遷正色叮囑,陸葉雖不是天衍宗弟子,但這幾日在陣道上表現出了極高的天賦,白遷是愛才之人,這才有這般叮囑。
因為這樣做實在太危險了。
在雙眸之中構建洞察靈紋的危險程度,不亞於在靈竅中構建聚靈靈紋。
古往今來那麼多靈紋師,一代代傳承鑽研,不可能只有陸葉一個是聰明人,先輩靈紋師們也想過在靈竅中構建聚靈靈紋,提升修行效率,同樣也想過在雙眸之中構建聚靈靈紋,窺查肉眼無法看到的隱秘。
可沒人敢這麼做,因為再怎麼出色的靈紋師,也不敢保證自己構建靈紋的時候就一定會成功,同時,構建出來的靈紋越小,難度就越大,若是不小心構建失敗,靈力必然暴亂。
若是出現這種情況,那就是靈竅破損,雙目失明的下場。
所以這種設想基本都只存在於理論之中,沒人敢這麼做,哪怕是雲夫人那樣的靈紋大師,她也沒有必成的把握。
陸葉不一樣,他催動起天賦樹上承載的靈紋是沒有失敗的可能的,所以可以肆無忌憚。
如果洞察靈紋是他從書上學來的,他也不敢這麼幹。
白遷的關切他感受的到,不過這種事沒法解釋,而且最近這些日子跟隨白遷修行陣道的時候,他都是先通過自身的能力來觀察陣法的破綻,等了一些判斷之後,再催動洞察靈紋來加以驗證,有時候判斷對了,有時候判斷出錯,由此可以汲取一些教訓,提升自己破陣的經驗。
話已叮囑到,陸葉能不能聽進去,那就是他的事了,白遷不再多說,而是隨手一招,手上出現一桿小旗:「今日咱們說一說陣旗和陣基」
陸葉連忙正襟危坐。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天在白老那裡修行陣道,到了夜晚便自身修行,同時也在研讀從雲夫人那裡帶出來的書典,印證自身所學。
白老這邊極為清淨,因為在天衍宗中,他的地位很高,他雖不是宗主,可哪怕是於嘯見了他也得執弟子禮,所以陸葉等人躲藏在這裡倒也無人發現。
再者說,如今傳聞白遷在之前碧血宗掌印使大鬧的時候被餘波所傷,每日裡宗內的醫修都會前來替白老診治,這個時候誰敢來打擾他。
巨甲成日打坐修行,這裡的修行環境雖然沒有靈溪戰場好,但他卻沒有浪費半點時間。
趙立的情況也在日漸好轉,而且經由洗魂水醫治,潛在的好處也慢慢展現出來,這些日子趙立發現一些變化,自己對靈力的掌控好像更強了,而且感知能力也有顯著提升,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死裡逃生一回,怎地還因禍得福了。
不過每每想起駐地被攻占一事,他都心痛難忍,不管什麼原因,天衍宗駐地都是在他手上丟失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一夜間,陸葉正在看書修行,依依忽然從窗戶外飄了進來,慌裡慌張地喊道:「陸葉陸葉。」
陸葉抬眼看她。
依依道:「巨甲和琥珀不知道在幹什麼,你快去看看吧。」
片刻後,陸葉跟著依依來到一處凸起的岩石旁,這岩石下便是黑漆漆的懸崖。
此刻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揮灑。
前方岩石上,巨甲和琥珀俱都是四肢伏地,頭顱高揚,時而抬頭,時而俯首,詭異的是,有肉眼可見的月華在他們頭頂上方匯聚,隨著一人一獸的呼吸吞吐,被吸入腹中。
那月華如透明的純白絲帶,輕盈舞動,遠遠望去,好似天地之間多了一條月華橋樑。
而隨著巨甲和琥珀的吞吐,兩者身上都披掛了一層淡淡熒光。
陸葉眉頭一揚。
「他們沒事吧?」依依開口問道。
「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前幾日。」
陸葉晚上一般都在修行看書,所以外面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清楚,不過依依跟琥珀之間一直都有斬不斷的感應,琥珀這邊有什麼事,依依都能知道。
自前幾日開始,巨甲到了夜間便跑到這裡來,琥珀也會跟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