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小女子的求生之道,好一個僅此而已,你這是把我當成了投誠的籌碼了?」陸葉已經知道香音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香音苦澀一笑:「你才剛來這裡,根本不清楚在這樣一個鬼地方掙扎求生是多麼艱難!我們姐妹的實力,哪一個不如那周冉與王太生?可因為我們早就已經沒了修行的資源,實力才慢慢變得不如他們,長期以往下去,我們就要仰別人的鼻息而存了!我們是女子,姿色不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想要更好地生存下去,就只能想辦法獲取資源,紅符會我們投靠不過去,唯一的選擇就是聖血峰!那離天也是好色之徒,若沒有足夠的籌碼就前去投靠,我們姐妹的下場會很慘!你的存在,對離天來說是一種威脅,若是能解決了你,無疑是大功一件,如此就算我們姐妹投靠過去,也必定會有不錯的待遇。」
「我暗示你去那片區域找紅符會,確實是想借紅符會的手除了你,只是沒想到你能活著回來,聖血峰那邊不得以又派了一個人過來,居然又失手了。」
香音滿面苦澀,著實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她計劃的好好的,可結果偏偏不遂人意。
「噗通」一聲,香音忽然跪了下來,望著陸葉道:「我自知難逃一死,但這些事全是我自作主張,與姐姐毫無關係,從頭到尾她都毫不知情,姐姐性情冰冷,但心性良善,還請道兄饒她一命,小女子給你磕頭了!」
這般說著,竟真對著陸葉的方向碰碰地磕起來,每一次都用力至極。
堂堂一個月瑤後期竟做出這般舉動,著實可悲,若單單只是自己將死,香音斷不會這般低聲下氣,無非就是引頸就戳,可她知道,如果不能讓陸葉滿意的話,她死之後,玄魚也必定難逃此劫。
她自己的錯誤自己承擔,卻不願連累了玄魚。
玄魚急忙也跪了下來,一邊拉著妹妹,一邊哀求地望著陸葉:「道兄,小妹她一時糊塗,望道兄念在沒有鑄成大錯,還請饒她不死,從今以後我姐妹二人做牛做馬,在道兄座下效犬馬之勞。」
玄魚哀求著,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活了這麼多年,她從未這麼卑微過,本身清冷的性格,也做不來這些卑微的事,甚至看不起做出這樣事的人。
但當妹妹性命命懸一線時,心中的堅持和理念瞬間崩塌,此刻陸葉口中但凡能吐出一個好字,讓她做什麼她都是願意的。
可惜陸葉只是淡淡地望著她:「沒有鑄成大錯,那是我命大,與她無關!」
這般說著,聖性持續催動壓制,提著長刀一步步地朝跪倒在地上的姐妹二人行去。
窒息感撲面而來,香音的腦袋都磕破了,依然在哀求著:「道兄,我死之後還請一定饒過姐姐,你就當養了只貓兒狗兒的,千萬不要害了她的性命!」
回應她的是一抹直刺而來的刀光,香音只覺胸口一痛,緊接著視野便黑了下去。
黑暗之中,意識浮浮沉沉。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香音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鼻尖縈繞著熟悉的體香,整個人似乎躺在一具柔軟的懷抱中。
她忍不住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想起那駭人的刀光,身子不禁一抖。
「醒了?」壓低的聲音傳來。
香音的視野慢慢聚焦,看到了一張近在咫尺,哭的梨花帶雨的臉龐。
「姐姐?」香音一時不知自己到底是活是死,若是死了,姐姐果然也被殺了嗎?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玄魚低聲道:「你沒死,那一刀沒取你性命!」
香音怔了一下:「為什麼?」
回想起昏迷前的一幕,她感受到的殺機是極為切實的,陸葉是真要殺她的,所以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沒死。
總不能說對方失手了,畢竟她當時完全沒有反抗,而且就算失手,也可以補刀。
「不知道。」玄魚搖了搖頭,目光轉向一旁。
香音循著她的目光望去,見到了正站在那邊,抬頭望月的陸葉,生死間的那種大恐怖再度襲上心頭,讓她忍不住心生懼駭。
挪開目光,低頭朝自己胸口處望去,胸口的衣裳被刺出一個窟窿,有鮮血乾涸了,不過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