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縱馬而去,讓十三娘惱火不已。
「王八蛋,賠我的桌子。」
「給你。」
一袋碎銀從遠去的李大仁懷裡掏出來,準確無誤丟進風滿樓,又恰好輕飄飄落在十三娘面前,白花花的銀子滾落了一地。
忙著收拾銀子的十三娘撅起屁股絲毫不在意這等扭動著的風景會暴露在風滿樓之內的兩個男人眼裡。
而張鳳府亦無心關注這一切,只對李大仁丟出銀子這一手對葉白荷驚嘆道:「好功夫,對於力道的控制已經達到了這個地步,難怪能作為一軍之首,跟他對拼內力居然還能穩占上風,你倒是想的比我厲害的多。」
一句話才落,葉白荷便悶哼一聲臉色慘白。
收拾完銀子的十三娘見狀白了一眼張鳳府道:「這就是你說的穩占上風?」
「可能……可能是我感覺錯了。」
張鳳府也不尷尬,觀察一番葉白荷氣色之後才又疑惑道。
「你之前受過傷?」
「要你管。」
葉白荷怒瞪了張鳳府一眼。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張鳳府道:「我倒是不想管,可你畢竟是因為我才出手與他對拼內力,或多或少我都應該表示一下關心,當然你若是不想要,那我也樂的瀟灑,只是這樣恐怕你就不能跟我一起看熱鬧去了。」
葉白荷道:「什麼熱鬧?」
張鳳府道:「你隨我一起去看就是,正好我也非常好奇。」
張鳳府雙眼灼灼,也不去理會十三娘對其的咬牙切齒,化作一道殘影便出了風滿樓,直追李大仁而去。
「這傢伙……」
葉白荷望向張鳳府離去身影,暗自比較一番自己,隨後若有所思。
「就這麼走了?不吃飯了?不吃飯來我這風滿樓算怎麼回事?」
十三娘兀自抱怨,但葉白荷卻出手極其大方。
「來了客店哪兒有不吃飯的道理?這些銀子算我在姐姐這裡預定一桌酒菜,至於什麼時候來吃,那就看我什麼時候有心情了。」
這一聲姐姐叫的好是親昵,十三娘收了銀子又得了這聲姐姐自是高興,但卻在葉白荷緊隨張鳳府而去之後一張笑臉便漸漸冰冷下來。
「怎麼了?大姐,收了銀子還不高興?」
老鼠臉終於有膽子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一張笑臉怎麼看都覺得難看。
「滾一邊兒去,沒用的東西,只會給老娘丟臉,別人打個架就躲桌子下面去了。」
十三娘恨鐵不成鋼,但到底不是真討厭跟著自己討生活這麼多年的夥計,隨後道:「收銀子是好事,可那也得看是誰的銀子,能跟張鳳府這王八蛋混在一起的人,這銀子豈是那麼好收的?」
……
張鳳府緊隨李大仁之後,隨著十五匹戰馬直行地下城主道,穿過大街小巷,直在一處破敗的酒家面前才停了下來,此處遠離地下城中心,簡簡單單兩間草房,四下透風,點亮了燈籠,周圍圍著三處籬笆,籬笆之中,正搭著兩張年久失修的桌子,桌子上正擺放著一壇燒刀子,燒刀子旁邊是一個帶著斗笠,渾身籠罩在漆黑的男人,腰間配著一把刀,酒鋪老闆是一個老頭兒,正在灶前忙碌準備一些吃食,令人奇怪的是,分明只有一個人,卻在桌上擺放著兩隻酒碗,一隻當中已經飲酒一半,另一隻卻是滿滿的一碗。
李大仁縱馬前來之時,才遠遠瞧見這人便下了馬,一聲甲冑每走一步都發出金戈交織之聲,相比之下,那男子的單衣倒是有些相形見絀了。
「確定是他?」
不知不覺,李大仁竟手心裡捏出來一把汗,能一口氣殺了龍字軍一十八位高手的人物,不得不慎重對待,活到現在是為活而活,並非為了死而活。
手下士兵道:「稟大人,我等從地下城之外便一直暗中觀察,近日來往來地下城的人雖多,但還從沒有過如同這傢伙這般冰冷的傢伙,我們覺得這傢伙很有可疑,更何況為何那麼多客店不去,偏偏來這樣一家破店,這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
李大仁思索片刻,琢磨著哪裡有點不對勁,但既然來了,定不能無功而返,便兩步走了上去自顧自坐在那人面前,正討要一隻酒碗時候,籠罩在面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