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模糊的年輕女子身形竟通過那煙霧呈現了出來,那個女子看上去約莫二十左右,竟和棺材裡死去的那具女屍長相一模一樣。
「能否成功活過來,我並沒有太大的把握。」
獨眼老人神情有些失落,他抱著不確定,拿出了一根火柴,點燃了手中的那一疊厚厚的白紙。
「試試看吧,要是不行,我們古鎮可就真的完蛋了,本來我們這一代的人就死的差不多了,今天又折了一位,要是後背能平安歸來,一切還算是值得的。」劉老闆道。
無臉人依舊沒辦法說話,他只是面朝那棺材的方向。
雖然沒有眼睛,但他似乎在注視。
「呼!」
忽的。
紅色的棺材前,一陣陰冷的風吹起,那些被點燃的白紙立刻隨風飄飛了起來,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紙灰味。
同時,那點燃的那炷香散發出來的煙霧並沒有被風吹散,反而以一種不合理的方式往紅色的棺材裡面鑽去。
咋一看去,就像是棺材裡有什麼東西正在吸取那煙霧。
靈異現象頻頻發生,但是對這一切三個人卻是習以為常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死死的盯著棺材,似乎在等待著某個結果的出現。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過了一會兒之後,那口紅色的棺材突然微微的顫了一下。
同時擺在紅色棺材上的那座靈位也咔嚓一聲,裂開了一道口子。
一種無法理解的靈異力量正在干擾著周圍的一切。
靈位在慢慢的龜裂,那注香在迅速的燃燒,圍繞在棺材周圍四處飛散的白紙越燒越少,最後就連紙灰也在迅速的消失。
這些事情發生的同事,紅色棺材內的晃動越來越大。
仿佛,棺材裡的那具女屍正在出現某種變故。
「醒來吧,你不該就這樣死去。」獨眼老人沉聲低語。
劉老闆卻提醒道:「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如果醒來的不是人,那麼喚醒的就是一隻可怕的厲鬼,到時候我們會有危險。這種事情充滿著很大的不確定性,沒有人敢保證結果就一定是好的。」
無臉人此刻點了點頭,同意了這種說法。
靈異復活,本身就是一種禁忌,在老一輩眼中是不被允許的。
可是為了古鎮最後一個年輕人,他們打破了這種規矩,觸發了這種禁忌。
「不會失敗的。」獨眼老人看著那個逐漸裂開的靈位,尤其是靈位上的那個名字時,眼中露出了幾分回憶之色。
他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
他一如往常一樣坐在祠堂內,守著這裡,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這寂靜,壓抑的祠堂內充斥著一抹歡樂。
那是一個可愛的女娃。
她愛玩,愛鬧,愛聽故事,奔跑在舊時代的古鎮內,像是在迎接新時代的到來。
然而絕望的世界吞沒了這古鎮最後的一個希望。
他只能發出腐朽的感慨,無能為力。
只是今天。
他打破了一切能打破的規矩,只是為了復活一個死在鬼湖之中的年輕人。
然而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之中,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了。
「果然,你這個老傢伙並沒有離開,還守著這個地方,很好,你的命,我今天要了。」那是柳三的聲音。
「是白天的那個被我們沉湖的年輕人。」劉老闆一聽這聲音就認出來了。
「我去攔住他。」
獨眼老人揮了揮手道:「這是我引起的恩怨,不能讓這份恩怨延續到後一輩的身上,你們不要插手,我去處理,你們留在這裡盯著這口棺材就行了。」
「真不需要幫忙麼?」劉老闆很擔心道。
他知道今天和那個叫楊間的後手鬥了一回之後,再加上一條惡犬入侵了意識,此刻,獨眼老人的狀態不是很好。
而且,剛才那件衣服也脫了下來,留在了棺材內。
「我能宰他一次,也能宰他第二次,不妨事。」獨眼老人走了出去。
很快。
他在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