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陳姑娘是有事兒?」
話音剛落,劉景濁瞬身後移幾十丈,讓過了陳文佳一拳。
劉景濁皺眉道:「陳姑娘,這是何意?」
陳文佳只是沉聲道:「我以歸元氣巔峰,對你歸元氣巔峰。」
劉景濁一笑,揮手甩開獨木舟,一個側身讓過一拳頭,可那拳罡如炸雷,終究還是把劉景濁震飛幾十步。
青年人卸去打來的拳罡,飄飄然落地,略微捲起袖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文佳面無表情,拉出個拳架子,霎時間拳意如同飛瀑倒流,極其霸道。
但陳文佳並未在身上凝出一副琉璃甲。
人未到此,拳意先到,拳意在前方開路,拳頭隨後到此。
劉景濁略微轉身,等陳文佳貼身之後,三寸距離,一拳擊發,並未留力。
可他也沒討什麼好,陳文佳顯然也是個不怕疼的,居然不攔著拳頭,手作鶴啄,狠狠戳在劉景濁額頭。
就這一下,陳文佳暴退數十丈,劉景濁更慘,被一拳頭砸在頭上,血氣都衝上眼睛了,這會兒一雙眼珠子紅的堪比兔子。
結果陳文佳再次起身而上,劉景濁則是雙腳重重踩踏地面,一個瞬身拔地而起,兩人從城外打到城內廣場,居然都無人問津。
城頭上,姜柚目瞪口呆,嘟囔道:「陳姨有點兒欺負人了,我師傅明顯有留手嘛!」
龍丘灑灑撇撇嘴,看了看姜柚,沒好氣道:「這還叫留手了?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往臉上落拳也不含糊啊!」
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憐香惜玉,他倒是得敢。
廣場之上,劉景濁與陳文佳再次互換一拳,兩人各自倒飛出去百丈。
劉景濁咽下一口血水,還是沒忍住問道:「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陳姑娘?」
陳文佳也揉了揉臉頰,一邊兒大一邊兒小。
她忽的氣勢拔高,乾脆再不壓境。
劉景濁也沒法子,只得覆上一層琉璃甲,再揮手召來獨木舟。
劉景濁沉聲問道:「陳姑娘是要打生打死?說出個道理來啊?」
陳文佳轉頭看了一眼,忽的氣勢直墜,收回一身嚇人氣象,咬著牙,冷聲道:「瞧不上你跟別的沒關係,只是覺得你有辱武道。」
劉景濁眉頭一皺,沉聲道:「我怎麼就有辱武道了?我也是武道中人。」
結果陳文佳冷哼一聲,說道:「三十歲的歸元氣巔峰,天底下有幾個?有些人修行武道,卻想著某個時候以自身武道氣象為踏板,自散武道境界,去拔高鍊氣士境界。這樣的人,我看不起你。」
劉景濁無話可說,一陣無奈。
那些個剛剛趕到要看熱鬧的,屁股都沒有坐熱呢,人家不打了!
無聊,真無聊。打架不打到另外一方起不來的,都無聊。
不
遠處城頭兒,坐了一排人,有的還是孩童模樣,有的是少年人模樣,有的則是青年人模樣。這些都是長老殿那邊兒的天才,當然都是天才,但白鹿城有個龍丘棠溪,她們便無出頭之日。
這一排人,都姓龍丘。
左側首位那個女子,龍丘南枝,大長老的孫女兒。中間的青年人,龍丘柏,二長老的小兒子。右側青年背劍,個頭兒略矮,本名房塵玹,後來被長老殿接回白鹿城,改名龍丘塵玹。三人都很年輕,龍丘南枝二十出頭兒,金丹境界。龍丘柏五十歲,神遊境界。龍丘塵玹也是五十而已,神遊境界。
這些都是天驕了,但魚雁樓那榜單上偏偏就沒有。
只不過,按照魚雁樓那名,也不是解釋不了。
畢竟九洲天驕榜單,唯獨兩個神遊上榜。一個是龍丘棠溪,另一個是排名倒數的玉骨山祝賀。但龍丘棠溪那時二十四歲,神遊境界。祝賀雖然年過九十,但神遊巔峰,歸元氣巔峰,足夠上榜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上榜前提有些苛刻。九洲榜單,最次都得有堪比真境的戰力,且年不過百歲。各洲榜單,兩百歲之內,也是最次都得有真境戰力。這樣一來,有些鍊氣士也沒法子,就只能處於這種尷尬境地。
居中站立的龍丘柏率先開
第二百七十七章 路漫漫 大道徐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