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餘的話也沒有,就是問答而已。劉景濁實在是沒話問了,乾脆就瞎扯。
姜柚看的津津有味,一直忍著笑。
她看出來了,師傅可不樂意跟著位陳仙子待在一塊兒,之所以發問不止,是生怕陳青蘿又問什麼不該問的。師傅現在,可以用一個兒詞兒形容,如坐針氈。
瞧見了師傅給自個兒使眼色,當徒弟的自然要儘儘孝心了。
姜柚湊過去劉景濁那邊,輕聲問道:「師傅,能不能快點兒?師娘還在等咱們,路上能少耽擱就得少耽擱呢。」
劉景濁點了點頭,乾脆往飛舟丟去一枚泉兒,飛舟速度立刻提了起來。
可陳青蘿是個沒眼色的,繼續發問不止,搞得劉景濁都有些無語了。
我跟你很熟嗎?算不上朋友吧?這麼熱情作甚?又沒什麼話說。
實在是沒法子,劉景濁乾脆傳音姜柚,「我先走了,你操控山水橋讓它牽引飛舟,到了萬象湖等著我。」
說著便取出了山水橋,可把那白毛虎嚇了一大跳。
劉景濁起身背好獨木舟,輕聲道:「煩勞陳姑娘幫我帶著徒弟去萬象湖,我走一趟亂硯山。」
都不等陳青蘿答話,一道劍光瞬間脫離飛舟,直往東去。
直到劍影消失,陳青蘿這才微微一笑,輕聲道:「他是不是怕我喜歡他?」
姜柚睜大了眼睛,問道:「你知道啊?」
知道還這樣,故意的?
陳青蘿笑道:「喜歡救命恩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兒?」
姜柚撇撇嘴,「你就算了,美道姑跟那個忘憂仙子都沒戲,別說你了。」
其實在姜柚心裡,雖然師傅有了師娘了,肯定不能再有別人。但是呢,要是有個萬一的話,她希望那個萬一是南宮妙妙的。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抬手摩挲下巴,哪像個女孩子。
陳青蘿一笑,輕聲道:「我還不如你好看,逗你玩兒而已。」
說著,女子懶洋洋靠在一旁,咧嘴笑道:「我之前沒去過遠處,就在焚天劍派跟造化山兩邊兒晃悠了。後來你師父差點把我殺了,我就忽然覺得應該要出去走走的,結果出去逛了一圈,果然不一樣了。說實話,我真挺感激他的。」
姜柚輕聲道:「人是得多走走,我這才走了三洲之地,就跟以前像是兩個人了。」
其實之所以改變,跟誰在一起是最關鍵的。
去往亂硯山只千餘里而已,劉景濁以那招劍術神通趕路,天剛剛亮便到了。
沒著急直去山巔,劉景濁只是背著劍,與敬早香的信眾一同登山。
看來明教暫時還沒有擴散到靈犀江流域,要不然來山神廟敬早香的人,絕不會這麼多。
登山路是個只容得下三人並肩的小路,山上松樹較多,半山腰處巨石零散,遠看就像是被人胡亂丟在此處的硯台,估計亂硯山的名字就是如此得來的。
前方一對夫婦抱著個孩子,孩子還在襁褓之中,裹著紅被子,估計還沒滿周歲。
後邊兒有個老婦人,每走幾步就要一歇,佝僂著身子,手臂有些顫抖。
上了年紀的人,這樣的很多。
前前後後幾十人,多半都是穿著素衣,窮苦人家。
但最前方,居然有一位紫衣女子。
凡俗市井,能穿紫衣的那都是巨富,窮人壓根兒用不起紫色絹布。
劉景濁只以神念掃了一眼,紫衣女子是個凝神修士,隨從裡邊兒有個開山河巔峰,還有個金丹瓶頸。
看來這趟是來著了。
亂硯山不是太高,但人太多了,所以劉景濁登山速度也不快,足足一個時辰才到山巔廟宇。
劉景濁隱匿身形,就蹲在不遠處一塊兒大石頭上。
抱著孩子的那對夫婦取出帶來的香,點著之後幾步一躬身,極其虔誠。
劉景濁聽到那對夫婦各自念叨著:「多謝山神娘娘,孩子活下來了,我們夫婦帶著這孩子來感謝山神娘娘。」
聽到這話,劉景濁便壓不住嘴角笑意了,笑著抿了一口酒。
他從沒覺得過小兔子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