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真不是什麼稀罕物。有些山頭兒的峰主堂主之類的,登樓境界才是個起點。
天門開後,這一情形會有所改變,當然得在中土九洲不被人瓜分的前提下。
玄衣沉聲道:「跟腦子沒關係,我們吃虧,是因為他們在守,我們在攻!」司閽笑道:「那倒也是,兩千兵守一城,五千兵也很難啃下來。往往攻方是要花費數倍於守方的代價的。」頓了頓,他又說道:「互相試探嘛!拒妖島某些只戍己樓知道的底細,用二十幾個第十境去換,划得來。」玄衣一皺眉,
「還要等」司閽無奈搖頭:「要是那麼容易,就不會是三千年了。」從來都是互相各有優劣,也從來都是慢慢找補。
老者回頭看了一眼連通八荒的門戶,呢喃道:「快了,他們守不住的!」八月初一,劉景濁與龍丘棠溪同時折返回拒妖島,都是沒事人,只是龍丘棠溪還在為沒能殺了那紫衣女子而耿耿於懷。
一條紫皮大蟒,跑得實在是太快了。劉景濁笑著問道:「這有什麼好氣的早晚不得都宰殺了」龍丘棠溪冷聲道:「我在意的不是殺沒殺得了她,而是她說我與水神八分相似!」劉景濁一本正經道:「胡說,是她八分像你!」龍丘棠溪轉過頭,還以為某人又要大義凜然去說一番先後順序,譬如什麼,有水神在前,龍丘棠溪在後,而你龍丘棠溪又得了水神真意,有些相似,也在情理之中。
她微微一笑,問道:「現在終於知道了,跟女人不應該講道理了」劉景濁訕笑道:「很早就知道,只是做不到。」龍丘棠溪好奇問道:「那現在為什麼做得到了」一個執拗的人,想要變化,可太難了。
劉景濁灌下一口酒,笑道:「之前閉關,有人問了我一個問題,我的答案很自私。」龍丘棠溪哦了一聲,淡淡然開口:「除了前面你那自殘舉動我看不下去,後來的遊歷、問答,包括那個和尚,我都知道。我不知道那位讀書人前輩為什麼讓我看到,但我確實都知道。」這……這不就尷尬了
劉景濁忽然停步,轉身直直看向龍丘棠溪,輕聲道:「對不起,我……」卻被龍丘棠溪一把捂住嘴。
「進神霄洞天,用人皇身份,你已經很煎熬了,要是這點事都不能順從內心,你就不是我喜歡的劉景濁!再說了,登樓之後,一樣可以的!」龍丘棠溪擺擺手,傳音說道:「從你傳信說要抓活口,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道你在打算什麼了。能直上大羅金仙的人,我爹、姬聞鯨、安子。那個姬聞鯨,即便你去求,他也不會答應的。至於安子,肯定早有這個打算。我爹的話,可能不行。」劉景濁無奈笑道:「你可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頓了頓,劉景濁傳音說道:「舟子前輩也可,他可以無限接近於大羅金仙。但還差一人,我暫時還沒有人選。」龍丘棠溪笑道:「你先忙你的吧,人可以慢慢找,知道你著急。」劉景濁點點頭,都沒來得及換成符籙替身,御劍而起,直往北邊,找那個釣魚老頭兒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漁子左珩川嘆息道:「千算萬算,沒料到你要用這麼個絕戶計!想清楚了,一旦跟你料想的有差池,那就決堤了!」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笑著說道:「前輩只需要告訴我,做不做得到。」左珩川沉默片刻,沉聲道:「需要幾個人,宋男來、溫落之流,只能是做輔助,合道境界的陣仙,恐怕也需要至少三個。」劉景濁轉頭問道:「他要是願意來呢」左珩川疑惑道:「誰」劉景濁沒好氣道:「開天門的陣師,還有誰釣魚不用魚鉤那個。」左珩川嘴角抽搐,沉聲道:「這些事你比我清楚啊!他能離開中土嗎」劉景濁一拍手,
「買他娘一座小洞天!再把小洞天搬來拒妖島!然後把北牢裝進小洞天裡。」
「錢呢」
「賒賬!借!搶!」其實左珩川就想罵一句,手裡一座神霄洞天,你非要捨近求遠
腦子壞了可一想,還是忍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手裡有棋子的人都知道,這傢伙當年在煬谷為求生再入神霄洞天,道心已有裂痕。
在拒妖島為服眾,搬出自己的人皇身份,那道裂痕又加深了。他伸手拍了拍劉景濁肩膀,感慨道:「你還是能吃苦的,青鸞洲那邊,我找一趟你外公,再跟莫家老祖一起去遊說吧!」
第619章 絕戶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