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右手,周遭天地靈氣被瘋狂吸到其手中,他另外一隻手,已然多了一把劍,以氣做成的劍。
左手劍轟然碎裂,劉顧舟右手劍朝前刺出,手腕一轉,竟是破竹一般將龍丘棠溪的劍光劈開,迎著劍光,直逼龍丘棠溪。
劉顧舟周遭毫無絢爛光華可言,就是極為樸素的劍招而已,頃刻間便近身龍丘棠溪,笑著直刺向其眉心。
龍丘棠溪這是第一次在面對劍客時感到頭皮發麻,因為她覺得自己好像躲不過那平平無奇的劍。
好在是此時,一拳至此,勢大力沉,砸開了那把劍。龍丘棠溪趁機暴退。
對她來說,即便同是劍修,但在登樓一境,對誰都不會如此吃力的,怎麼對上……這麼難
朽城那邊,不差先生眉頭緊緊皺著,沉聲道:「四成實力就能平推登樓境界了」禍斗感慨道:「這就是遠古劍修的實力,你看他手裡的劍,堪比仙劍了,卻只是凝實天地靈氣鑄成的,這才是真正鍊氣士,煉天地萬物。」遠古之時,鍊氣士都很真,不用求真。
不差先生沉聲道:「怪不得,原來劍修路子是最像遠古鍊氣士,所以才能有本命劍的誕生」此時拒妖島上,除卻左珩川外,剩餘幾人都皺起了眉頭。
景語更是說道:「他劉顧舟,難道就從未在拒妖島上顯露實力」左珩川點了點頭,
「看起來,是的。」但三千年前的劉先生,出手可比現在凌厲的多,這至多就是他全盛之時的三四成實力,畢竟只是一魂一魄。
戰場上,龍丘棠溪只得在遠處不斷斬出劍光,而劉景濁則是在前方以拳腳相對。
以武道對敵,居然反倒比劍術對敵要好用可剛剛想到此處,劉景濁便被一劍刺穿肩膀,若非退的及時,恐怕右臂就要丟了。
龍丘棠溪耳邊傳來一句話,她當即就咧嘴一笑,瞬間祭出法天相地,一劍揮舞出去,一道寒冰劍氣長河直衝向了劉顧舟,劉景濁則是一個翻身躍上劍河,捉月台悄然祭出。
此時劉景濁強行祭出那武道虛影,朝前猛然砸去,劉顧舟居然站著不動,挨了一拳。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止住肩頭血流,沉聲道:「這父子局,我們父子交手就行了。」龍丘棠溪也不扭捏,只微微一笑,隨後揮手取來山水橋,操控法天相地直奔玄衣而去。
朽城那邊,不差先生沉聲道:「怎麼回事他怎麼停手了」禍斗沉聲道:「畢竟是曾經劍劈我主人的存在,估計是他掙脫了一部分束縛吧。不過不用擔心,目的已經達到了,雖然兩座島嶼碎片被斬去一半,但也可以作為我們的前哨了。軍師放心前壓,那條一萬五千的線,今日就要消失。」不差先生只得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諸位妖王,可以下場了。」十位新舊妖王齊下場,不差先生轉頭問道:「牆裡花開了,牆外花呢」禍斗並未言語,只是眯眼看向那父子兩人的戰場。
兒子被一次次打飛,但怎麼看都是劉顧舟在替劉景濁磨礪體魄啊!但不可能的,這道符籙,同樣是一道仙可聖符籙,又以劉景濁之血為引子,他劉顧舟只是一魂一魄,怎麼可能掙脫束縛
此時此刻的戰場上,也就劉景濁身處妖族腹地,與對面青衫劍客交手不止。
數十次被擊飛,劉景濁早已遍體鱗傷,這件娘親親手做的衣裳,已經破爛不堪了。
他再次起身,懸停半空中,身子卻死活直不起來了。看到此處,禍斗這才說道:「牆外花,是慢慢開的。這是劉景濁來拒妖島的第三年了,我們準備的,也差不多了,不差先生只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壓線即可。戰線縮短,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糜皖就在劉景濁以西千里處,他看著那傢伙一次次被打飛,眉頭也緩緩皺了起來。
說白了,有些嫉妒,因為那本是自己應該創出的拳法。此時此刻的劉景濁,名副其實的腦子發懵。
心跳隨著靜脈傳到腦海之中,在嘭嘭聲中,他再次邁步上前。劉顧舟嘴角一挑,笑道:「還不錯嘛!」嘴上是誇獎,但下手是半點兒不留力。
一劍刺出,直逼要害。可出劍之後,卻刺偏了。他再次露出笑臉,轉身就是一劍,並無劍光劃出,但幾十丈外的劉景濁卻向前一個側翻,上半身衣裳被那無形劍氣整個劈開,也就脖子上掛的一枚吊墜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