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練劍,我能進去嗎」
白小豆直翻白眼,嘟囔道:「小時候師父說,我永遠不用討好師父,難道師父想進我的屋子還得我答應才行嗎」
劉景濁笑著進門,又打量了一番白小豆穿著,無奈道:「柚兒教你這麼穿的吧」
上半身穿著沒袖子的短褂,下半身是剛剛到膝蓋的短褲,這一看就是姜柚的穿法兒。
白小豆點了點頭,輕聲道:「我是覺得柚子說的也有道理,這麼穿出去也無妨的。之前在棲客山,我偷偷去三字塔翻過文獻,上古時候,男人女人都這麼穿,男人還不用留長髮呢!因為這個,我還跟先生吵過架。」
劉景濁點頭道:「這麼穿沒什麼,別跟柚兒小時候一樣,動不動肚臍眼兒都露在外面,你說我不罵她罵誰你跟教書先生說古時候男人都不用留長髮,肯定還說了,是有了儒家,有了個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說法兒之後,才開始蓄髮蓄鬚的吧」
白小豆點頭道:「就是,然後先生說我讀了幾本野書,就在堂上大放厥詞。」
劉景濁站起來,輕聲道:「坐那兒,師父給你梳頭。」
白小豆啊了一聲,嘟囔道:「要不還是算了吧師父梳頭賊疼,我小時候最怕師父給我洗臉梳頭了。」
劉景濁呵呵一笑,「今日你們兩個都得來,以後想讓我梳頭還沒機會呢!」
白小豆只得坐在椅子上,劉景濁則是如同多年前一樣,給小丫頭梳頭。
劉景濁輕聲道:「我看了戰報,你斬殺近三十頭元嬰,還救了好幾個同境修士,做的很好了。」
白小豆略微低頭,呢喃道:「可我身邊還是死了很多人,有個玉竹洲的老前輩還給我米酒喝呢,可下一刻,他就被拉去妖潮之中了。」
劉景濁輕聲道:「那就記住他,以後有機會去玉竹洲,去他的山門拜訪。」
頓了頓,劉景濁又說道:「人在戰場上,身不由己,既然見識過了,以後就對戍邊人尊敬些。起碼……起碼白桃女俠也曾下場殺妖,對嗎」
白小豆猛地轉身,將劉景濁攔腰抱住,哽咽道:「可我師父一個人在戰場最前面。」
劉景濁笑著按住白小豆的腦袋,將其緩緩推開,笑盈盈說道:「呀!我家豆豆咋個這麼好看了」
白小豆嘟囔道:「哪兒有柚子好看。」
劉景濁感慨道:「我現在想起以後你們會帶個男的回來見我,我就恨得牙痒痒。」
幫著白小豆梳好了頭,劉景濁便去了對門,一樣敲了敲。
劉景濁人還沒進去,先伸手進去揪住姜柚耳朵,「二十好幾奔三十的人了,你瞧瞧你穿的這是啥」
姜柚疼的直咧嘴,還在犟,「我是離洲人啊!我們都這麼穿,師父……疼,疼。」
劉景濁這才鬆開手,越看越氣啊!
姜柚嘟囔道:「換成別人,師父還說嗎」
劉景濁氣極,但轉念一想,換成別人,會覺得那是人家的自由,再說又不是多過分,也是天熱,沒法子嘛!
可自家孩子,總是忍不住想說兩句。
劉景濁只得轉而說道:「她不出門,你也不出門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多愁善感了我印象里的姜柚,應該是我走我的陽關道,他走他的獨木橋才對吧」
姜柚嘟囔道:「上戰場就要死人,誰都有準備的,想也沒用。我只是……瞧見那麼多人前仆後繼的,甚至有人為我擋住了妖族,我覺得我太沒心沒肺了,慚愧。還有,師父這八年怎麼過的啊師父是什麼樣的人我又不是不知道,所有戰死的人,原因都得落到我師父的身上,我心疼。」
劉景濁沒說話,轉頭扯來一張椅子,輕聲道:「坐那兒,我好像沒給你梳過頭吧」
姜柚撇嘴道:「小時候靠腿上睡覺都不讓,還梳頭呢!」
劉景濁笑道:「那就補上。」
略微一頓,劉景濁又說道:「別覺得我偏心,你小時候也算是錦衣玉食,豆豆不一樣。你雖然沒心沒肺的,但你會打開心房去接納別人,可豆豆不會。」
姜柚搖頭不止,「我真沒覺得師父偏心,再說我怎麼就沒心沒肺了說我沒心沒肺才是偏心呢。」
好大個
第697章 有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