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被禍害,後來全都自盡了,害了好幾家人呢!
年輕人緩緩起身,沉聲道:「這種事情,我卓非羽拼命也要管!」
中年人再沒言語,只是靜靜等著。
直到色完全暗了下來,中年人冷不丁發問:「羽,這麼些年來,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卓非羽撇嘴道:「林伯就跟我爹一樣,幹嘛問這種話」
中年人笑著道:「一個仗著家裡勢力作惡多賭人,後來吃零苦頭,學著別人做好人,你覺得他改得好嗎」
年輕人緩緩起身,搖頭道:「不知道,沒見著,不好評價。」
話時,年輕人眉頭一皺,伸手握住刀柄,一個箭步衝上前。
「林伯,你侯著,我得弄死這狗日的。」
城外風雪之中,有個中年道士端坐樹下,城裡動靜盡在他眼皮子底下。
年輕刀客跟在個黑衣人身後,前方黑衣人速度極快,只幾個呼吸,就已經落在一處宅子前,偷偷摸摸從窗戶里往進看。
一道背劍身影落在城外道士身邊,笑著道:「我還以為我才是他爹呢。」
道士輕聲道:「要的話我讓給你。」
劍客擺手不停,「別,千萬別。」
中年道士,自然是楚劍雲了。
瞧見劉景濁了,他也就問了句:「你覺得,他會變嗎能變嗎」
劉景濁灌了一口酒,笑道:「三十年了,吃苦受累三十年,變了我信,不變,我也信。不過,要是那個採花賊叫杜岩石,你這好大兒就沒救了。」
哪成想楚劍雲淡淡然一句:「不叫杜岩石,是黃羊府修士,那幾家人也是黃羊府修士假扮的。」
劉景濁咋舌不已,豎起大拇指,道:「你這個當爹的,處心積慮誆兒子,夠狠!」
要這位楚府主,將道侶魂魄丟去萬象湖,現在還在。散了兒子修為,試探了三十年了,還是不信兒子會變好。
楚劍雲淡淡然一句:「這幾年在歸墟跟你學的手段。」
劉景濁竟是無言以對。
其實劉景濁從來也沒把楚螈當作個人物,但這個林悔,著實是個人物。
不別的,只挨家挨戶去認錯,換成余櫝,怕是早就……
想到這裡,劉景濁緩緩低下頭,沉聲道:「你這傢伙,信不過的緣由,在這兒」
楚劍雲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假如,我是假如,他真的善念生根發芽,怎麼能安安穩穩過去這三十年但凡是個真正浪子回頭的人,恐怕早就道心稀爛自尋短見去了。但是他,只是在後悔,但一點反應都沒櫻」
略微一頓,楚劍雲又道:「還有就是……我不是多心狠的父親,只要他痛定思痛,決定了以命抵命,我就會接他回黃羊府的。但你也瞧見了,他並沒櫻」
此時城中,卓非羽提著刀下去,但採花賊又何止是金丹幾招下來,年輕人已經渾身是血了。反觀楚螈,也就是林悔,站立雪中,只是攥緊了拳頭。
很明顯,雖然隔著二里地,但楚螈看得到。
劉景濁灌下一口酒,只是大致掃了一眼,以自身如今境界,楚螈那一身藏得極深的武道修為,其實也很容易就看得出。
不過楚劍雲好像瞧不出來。
「當年綠湖山派人給他送藥,藥確實全給了卓非羽,算是給那孩子打下了很堅實的武道根基。我雖然看不出,但我知道,楚螈肯定有武道修為在身的。」
劉景濁這才道:「的確有,而且已經是五道歸元氣了,堪比真境。」
楚劍雲嘆道:「依你來看,他練武三十年,已經歸元氣巔峰了,他有這個資質明顯沒有,所以修為哪兒來的」
劉景濁笑了笑,道:「幾前我去了一譚藥國,決定要與明教撕破臉,後來遇到了個人,跟你這好大兒差不多。怎麼呢,記得陳鄧兩家的事情嗎真真假假,栽贓來栽贓去的」
楚劍雲轉過頭,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劉景濁微笑道:「賭博,押注。事先我見到了一,此時再見一,會怎麼想」
楚劍雲輕聲道:「巧合,被人促成的巧合。」
劉景濁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