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鎮,我會弄死你的。」
趙白鹿的臉瞬間凝重起來,當年曾在劉顧舟門前哭了一場,如此丟人的事情,她與誰都沒提起過,但……但此人如何得知的
劉景濁擺手道:「別猜了,我當年就在風泉鎮,看著你們三個進去,看著你們三個出去的。我不找你麻煩,劉顧舟願意的話,他會自己找你。我只問你一件事,那時與你一塊兒去往風泉鎮的姜聖鷺可還活著」
趙白鹿略微沉默之後,低聲道:「萬年前,泉山老祖被紫氣操控,姜師姐與其道侶都死在了老祖手中,她的子嗣遺失在外,我沒找到。」
劉景濁點了點頭,擺手道:「好了,就這麼多事情問你。不過還是奉勸你一句,萬年了,唯利是圖的性子得改一改。」
趙白鹿沒說話,扭頭兒便走了。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留在這裡,自取其辱嗎
況且去風泉鎮時,自己才十幾歲,此人那時便境界不淺,趙白鹿還真沒有跟他掰扯掰扯的心思。
方才言語,只二人知道,於是離秋水提著酒壺走來,問道:「說啥了啊」
劉景濁搖了搖頭,「沒,能做一頓酸菜魚嗎」
離秋水想了想,「可我就會紅燒魚。」
某人笑道:「都行。」
反正你的紅燒魚,做出來就是酸菜魚。
很快,一份不放酸菜就夠酸的酸菜魚擺在了茅廬中的桌上。
離秋水乾笑一聲,輕聲道:「其實我挺喜歡做飯的,但劉顧舟不讓我做,說捨不得讓我下廚,所以我手藝……生疏了,難吃的話你說哈!」
此時劉景濁恢復了本來面目,大口吃著魚,聽見離秋水說話,含糊不清道:「不,好吃的,跟我娘做的味道一樣。我出生的時候就沒有爹娘了,我一度以為娘親已經死了,直到三十幾歲才知道,娘親是被舅舅關了起來。到我四十幾歲,把舅舅打趴下了才把娘帶回去。」
離秋水一皺眉,冷聲道:「這什麼破舅舅是親的嗎」
劉景濁喝了一口酒,笑道:「是親的。以前我特恨他,但後來有一場惡戰,他站出來了,我很詫異,也很感激,但沒機會喊舅舅了。」
離秋水盤腿坐下,萬歲的人了,還是孩子氣十足,說明劉顧舟將她照顧得很好。
「我就沒你那麼慘,至少小時候爹娘都在。只不過,我的爹脾氣不好,對娘動輒打罵,後來我娘就搬出去了,寧願養蠶織布,也不願意要我爹一文錢。」
說著,她喝了一口酒。
「有一年,我記得是我十二歲那年,我遇到了個琴師,要教我彈琴,需要一筆對爹來說無足輕重的錢財。可我爹死活不給我,說我要是想學琴就去找我娘要錢。可是……我娘根本拿不出來這筆錢啊!」
劉景濁抬起頭,「那怎麼辦了」
離秋水苦笑一聲,嘆道:「爹說,要錢可以,只要我娘回家跟他親口要就給。」
劉景濁冷聲道:「這當爹的……」
離秋水嘆道:「想罵就罵,我當時特恨他,所以就練劍了,沒學琴。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他喜歡娘親,但娘一直不喜歡爹,我娘嫁給我爹,就是她的緩兵之計,她一直在等她喜歡的人,可惜一直沒等到
,所以才有了我,算是爹半強迫娘的,所以娘也不太喜歡我。那時候我又覺得我爹可憐,覺得我娘不好了。」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輕聲問道:「那後來呢」
離秋水笑道:「後來我帶著劉顧舟回家,也不知他跟我爹說了什麼,之後爹就去了娘住的地方,站在門外,對著娘說了一些話。大概就是啊,我娘等的人,壓根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當年之所以離開,是因為要去追求一個大官兒的女兒。當然了,還有多年積攢的怨憤。」看書菈
說著,她又是無奈一笑,「你猜我娘說了什麼」
劉景濁嘆道:「不信。」
離秋水點了點頭,說道:「一句不信,我爹就釋懷了。那天之後,爹娘再無交集,我爹走的時候七十三歲,我娘九十才走。八十九那年,她這輩子頭一次求我,讓我找找她喜歡的人,我本不想找,但架不住劉顧舟啊!結果找到時,那人在墳里,與別人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