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魚雁樓買來,剛剛被起名為清池的飛劍……刮鬍子。
可能這柄飛劍被打造出來時,壓根兒沒想到,自個兒堂堂飛劍,被人用來刮鬍子。
姜柚笑著問道:「師傅,你這鬍子留著,瞧著也不賴嘛!」
劉景濁一笑,收起清池,輕聲道:「你師娘不喜歡鬍子長,我以前也留過鬍子,但吃飯的時候老是粘在鬍子上,忒邋遢。」
說著,劉景濁又灌了一口酒,微笑道:「與你打個商量?」
姜柚扭過頭,低聲道:「要是說什麼先把我帶回中土的話,師傅還是別說了。」
劉景濁笑道:「神鹿洲行不行?送你去你師娘那裡?」
少女扭過頭,興許是養貓養久了,所以下巴抵住脖子,使勁兒往上翻白眼,努著嘴,沉聲道:「不行!絕對不行!」
劉景濁無奈嘆氣,苦笑道:「此地距離暘谷不足三萬里,年前咱們差不多就能到,我雖然只是去邊緣煉劍,但還是很兇險的,你跟著,同樣會很危險。像這次這麼好的運氣,不會多的。」
知道了九座山頭兒各有一位大先生,劉景濁便不再敢確定朝天宗會不會對自己下手了。
姜柚可不會理會這個,只是問道:「咱們接下來去哪兒?師傅不是說南邊兒還有故人的嗎?」
是有一個,煉虛境界的清溪閣故人,但劉景濁實在是不敢再去找了,萬一又踩了坑,咋個辦?
離開山澗之時,劉景濁轉過頭,看了這處山澗很久。
以後有機會,要把這山澗搬回去才是。
七月初秋,又是多雨季節了,一連下了幾天的雨,今個兒都七月初七了,雨猶不止。
有一件事,姜柚一隻記在心上,可離得太遠了,沒法兒知道結局。
就是去青筍郡之前,碰到的那個比武招親的事兒。她想知道那個壯著膽子登台的書生,究竟有無與心愛的女子走到一起。
劉景濁只是說,這些事,不好說,也說不好。當年在棲客山時,再如何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劉景濁,也聽到過一些個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兒。
棲客山上居住的寒門子弟,與初雪城裡的高門子弟,瞧著像是互相喜歡,感情極好。可有一天,有個走了一整年才到棲客山的邋遢男子,說那個女子,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劉景濁並未多打聽什麼,只是聽到學子議論而已。
大致是分成了兩派,當然是男女兩派了。
大多女子會說,那人沒本事,還非得讓女子跟著他受苦不成?
而男子那邊兒,一個個氣憤不已,說這女子有悖婦道。
其實劉景濁覺得,如果未成,去求一個未來的好日子,那別人無話可說,可那女子偏偏是嫁人了。
所以劉景濁告訴姜柚,天底下的情侶也好夫妻也罷,都是用一根兒很粗但很脆的繩子繫著。繩子攏共也就只有那麼長,兩人相向,自然牢靠,若是背道而行,再粗的繩子,也拉不住要飛走的心。
所以姜柚有些心情低落。
在少女心中,兩個人,只要互相喜歡了,就可以天長地久,柴米油鹽真就那麼可怕嗎?
於是劉景濁又給姜柚舉了個例子。
兩個互相喜歡的年輕人,成了親,女子在家,男子在外。一個操持家務,一個在外掙
錢。剛開始,肯定沒什麼的,可時間一長,男子在外勞累,女子得帶孩子什麼的。會不會某一天,女子忙著照顧孩子,沒來得及去做飯或是洗衣服什麼的。第一次,男子應該不會說。可忙起來的事兒誰知道,所以會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一個人掙錢養活一家子,回家之後,連頓飯都沒有,總歸是有怨氣的。年深日久,一口怨氣不斷積攢,就會從一道細小裂紋,成為巨大鴻溝。到時候,想的開的,就會覺得,反正半輩子都過了,怎樣都是一輩子,湊活過吧!想不開的呢?家沒了都算好的,尋死覓活的也不在少數。
又比如,男子掙錢不多,養活不了一家子。女子又看著左鄰右舍,好像都過的比自己家好,她會不會心生怨念?
姜柚抹了一把臉,說那她以後還是不嫁人好了。
可她哪兒知道,即便是那些個做了幾
第二百一十二章 就當練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