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知道牛慶山腰住的塑像老人,其實是個隨時可開天門的存在。
兩座大山緩緩落地,最南那座,占地方圓二十里,不甚高,至多兩百丈。不過此地原本地勢就不低,故而也是在雲海中了。
路閡將另一座占地方圓三十里的山頭兒放下,也就差不多兩百丈。
不過這座預備給曹風的攔野台,可是一座石山,雖說草木不少,可山中怪石嶙峋。要是劉景濁自己住,肯定會將府邸修建在北坡向陽處那個石台。
只不過,這等事,還是咱們曹首席回來之後,自行決定吧。
他曹風所要做之事,幾乎等同於死而復生,極難的,就看三十年內能成否。
劉景濁輕聲道:「顧峰主,可以布設禁制了。」
顧衣珏點點頭,飛身而起,只心念一動,一柄飛劍瞬時出現,分化為劍雨一般,以兩座山頭兒為中心,劍光垂落一圈兒。
白衣劍客高懸雲海之中,似是線頭兒,吐出數道蛛絲,銜接於那無數飛劍之上。
這是上次與姬聞鯨交手之後,又有長進啊!
劉景濁傳音道:「費點心,把想要闖你劍術神通的飛禽走獸驅離,莫要平白無故傷及他們。」
顧衣珏微笑道:「是刀是盾,我說了算的。」
劉景濁點點頭,繼續說道:「路叔叔坐鎮,百節先去松攔野台下的土壤。」
二人各自點頭,百節化作本體,鑽入地下,開始鬆土,而那位馬山君則是以山君特有神通,將山水氣運具象,真就猶如手持繡花針縫補衣裳一般,開始將那座攔野台一針一線縫在當地。
別處搬山而來,其實不用山君「縫合」也可以,但要真正想讓別處山頭兒與此地相融,要靠人養,要等。
百節在地下鬆土,為的也還是讓這座山與本土相融更快些。
路閡忽然說道:「其實渡口百丈高足矣,上邊兒若是個平台,要省好多錢的。」
這裡的很多錢,當然指的是泉兒。
劉景濁眨眨眼,微笑道:「那好辦至極。」
年輕人一步跨出,化身數道劍光,一個交匯便到了用做渡口的那座山前。
此刻劉景濁一身白衣,飄飄然懸於半空中,衣衫隨風作響。
微微伸出左手,劉景濁輕聲道:「可以先不撤回劍術,我看看獨木舟能否穿過你這蛛網。」
與此同時,遲暮峰海棠樹下,一柄八棱鐵劍忽的拔地而起,瞬間劃破百里雲海,只一睜眼功夫便將那蛛絲穿了個洞,落在劉景濁手中。
年輕人嘆了口氣,心說這貨又放水了。
可雲海中,顧衣珏苦笑不止,心說山主肯定覺得我是放水了。
劉景濁微微甩動手腕,笑道:「許久沒帶你,虧的是沒生鏽啊!開山玩兒玩兒?」
說話時已經單手持劍,一記橫劈過去,劍光約莫五十里寬,所到之處,仿佛連風都要被斬斷。
瞧著平平淡淡的一劍,卻是直把那座山頭山尖兒削平,被斬落的山巔掉了個個兒,以山巔杵地落在邊上。如此一來,便有了兩處平台。有根基的那座用以建造渡口,至於倒杵一側的山巔,日後倒是可以作為渡口城池,天然的錢簍子啊!
某人已經在想了,日後光靠停泊費用,或是城池收租費用,估計都已經吃喝不愁了。
返迴路閡那處,劉景濁依舊笑意不斷。路閡沒忍住說道:「公子,甭說還要花多少錢了,就欠的人情,沒有百八十年,回不了本兒的。」
有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劉景濁無奈道:「路叔兒,就不能讓我多樂呵會兒嗎?」
路閡笑道:「那我不說了,公子使勁兒樂呵。」
某人直翻白眼。
縫補之事,還得忙活兩三天,劉景濁跟袁塑成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去了東邊兒堆放木石的地方。
袁塑成早就用不上小本本,石頭自那處來,木頭自哪處來的,都已經爛熟於心。
甚至連木頭石頭多少錢,此地共計多少都能清清楚楚說給劉景濁。
劉景濁頗感欣慰,看來這腦袋好是天生的啊?自個兒在袁塑成這個年紀,最差勁兒的就是
第一百四十章 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