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沒明白,我都說了,陰消陽長,這是病。萬物除卻神靈,好像都會給自己治病。人族最厲害,學會了為別人治病,為天地治病。」
正此時,最高處那半座天廷居然劇烈搖晃了起來。
天帝猛地轉身,卻見火神小口喝著酒,咋舌道:「現如今似乎有些明白了。」
這座自打有了天庭就被開闢出來,用於火神自己居住的洞天,此時變作了一處烈焰囚籠。
而洞天之外,另有一道烈焰分身,此時正一拳一拳朝著那半座天廷落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天廷已經布滿裂紋。
最後那道烈焰分身變作不知幾十萬丈之高的巨人,將那半座天廷一拳轟成碎片,分散著落向人間。
雷神只是看了一眼,即便眼中有紫氣閃過,他依然沒有阻攔。
他就眼睜睜地瞧見那傢伙強行撕開天地屏障,重重落在中土南部,一拳砸下,一座被火焰覆蓋的陸地,就這麼與中土神洲分開了。
一拳落下之後,火神重返天庭,手中多了一桿馬槊,巨大身影就坐在天門口。
只見那巨大身影將手中馬槊朝著下方投擲了出去,以及落在了南邊,又是一塊兒陸地被他硬生生從中土神洲裂出,此時十萬大山以南的百越,反倒成了近海處了。
火神伸手收回馬槊,微微低頭,一聲譏笑聲音瞬時傳遍五洲四海之地。
笑聲之後,火焰巨人怒目圓睜,衝著人間喊道:「人間螻蟻,可敢登天」
此時火神所在的那處洞天,天帝神色陰沉,手中已經提著一顆頭顱了,只不過那頭顱還能說話。
「當年曾傷他幾分,得了幾滴精血,用在這酒里了。我瞧見那三百六十豆,知道紫氣怕他。那這幾滴精血,攔住紫氣片刻總是可以的。至於你……我當年看重你的是你的善念,你就不是個會打架的人。」
一具無頭身影幾步上前,剛想伸手去拿自己的頭,卻被一道憑空出現的劍瞬間分成了兩半。
紫色劍意自手中竄出,未多給火神說話機會,頃刻間便將那頭顱攪碎。
他呢喃道:「你說得對,我學他了,我以前也不適合打架。但這幾萬年,我可不是混日子。」
外面的烈焰分身一下子縮小大半,他呢喃道:「是啊!吃了那麼多劍修魂魄,不會劍術,就怪了。」
一眾神靈早已圍在這處天幕裂痕處,本以為這隻剩下半條命的火神會與天帝拼個你死我活,哪成想他猛地起身,將手中馬槊再次投擲出去,同時怒道:「螻蟻們,神靈……不可欺!」
水火是同時出現的,雖然打了幾百萬年,但一個道消,另一個註定不長久了。
至於那處洞天中的傢伙,我困不住了,也不願困了。
正此時,有劍光自俱蘆洲方家拔地而起,那柄馬槊與劍光碰撞的一瞬間便化作齏粉。
來者一身青衫,手持玄鐵八棱劍,號稱當世第一能打。
中土神洲下辨道赤亭縣,風泉鎮裡有飛矢如驟雨逆流而上,也在沖天。
此人一身灰衣,頭戴白玉冠,曾數次被請登天稱帝。
第三次伐天,領銜二人都是風泉鎮生人。
四洲皆有修士邊罵娘邊抄起傢伙什,沖天而起。
南山之中,有個中年道人對著兩個弟子說道:「你們兩個,一個容易走神,一個長不大。師兄要常給師弟警醒,神不定,道不成。師弟要護著師兄,別讓小個子的師兄受人欺負。」
西邊兒那座靈山,當代如來眼瞅著有個黑衣持劍的青年領著妖族沖天而去,他也拍了拍身邊年輕僧人的肩膀,嘆道:「記住了,咱們得當壞人。待日後差人牽白馬入洛陽,便是開始正名之時。」
而初雪城棲客山那座書院,有個老者急得直跺腳,嘆道:「哎!我答應此事作甚讀書人不打架,讀書作甚啊」
可他已經答應了,只能信守諾言。
其實何止是顏夫子,崑崙之巔,陸吾皺著眉頭,只能看自己的弟子衝上天庭,自己卻不能動。
聚集在牛賀洲的妖族,也隨著他們的帝君一齊登天,但靈炆身邊總有個姓楊的跟屁蟲。
火神也沒起身,只是笑盈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