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城一聽,連忙站起來追問道。這兒可是城主府,敢來這兒撒野,不想活了?凌江也豎起耳朵聽著,好奇那究竟是誰。
「是……是畫像上的那人。」甲士支支吾吾說道,「少主你吩咐過,所以才沒派出影衛。」
「大白?」凌江下意識叫道。
「誤會,都是一場誤會。」薛千城苦笑道,「看這樣子,他該是以為你被我綁起來了。」
凌江快步衝出屋外,白貓剛啃完這條紅燒魚,也跟著跑了出去。來到城主府門口時,大白提著劍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而圍在他身邊的,是五名持槍甲士。
「大白!」凌江大叫一聲。
大白見到凌江跑出來,也顧不上和那些甲士糾纏,幾經閃躲闖進了城主府,拉住凌江的手腕轉身要走。
「這位兄台且慢。」與此同時薛千城也跟著走了出來,笑著說道,「凌兄是來這兒做客的,你誤會了。」
「做客?」大白臉色陰沉地問道。
「這位是薛千城,在平海鎮與他相識。」凌江點頭,「先不說這個了,雅兒她人現在怎樣了?」
大白看著薛千城一臉善意的模樣,這才鬆懈了繃緊的情緒,「她沒事。」
「凌兄,你先回去吧,過兩日再來我這兒小酌一杯。」薛千城見狀,也沒有繼續挽留。
「多謝。」凌江說罷,抱起白貓和大白一塊離開了城主府,走入一條偏僻的小巷子中。
一路上,大白時不時瞥了一眼凌江懷裡的那隻白貓,顯然是有什麼話想說,可到底還是憋了回去。凌江也知道,這一個月來發生了太多事情,若不是今日薛千城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大白這會估摸著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來到江陵城了吧?
有些話不需要多說,意會即可。
凌江走了一會,忽然察覺天色變得暗淡許多,自己和大白走在一條荒涼的道路上。他下意識回頭望去,身後再也不是那繁華的江陵城,只留下一片黑暗。
「大白我們這是……」凌江問。
大白低聲道:「我們被陰山門的人一路從通海城追到了江陵城,路上我無意間殺死了一個陰山門的弟子,才發現他與江陵城一位權貴有很不一般的關係,為了防止報復,我們三人進城後立馬遁入陰陽路,以此隱去蹤跡。」
「陰陽路……」凌江喃喃道,陰間陽間是相通的,這個道理他在通海城就已經明白了。
在這陰陽路上走了一會,天色又逐漸變得亮堂起來,隱約能聽到遠處傳來喧譁地吆喝叫賣聲。凌江向前望去,是一種小宅院,屋內兩位妙齡女孩正在生火做飯。
陳寶涵耳朵很靈,很快便察覺到有人靠近。
「白哥哥,你不是上集市買肉去了嗎,怎麼回來這麼快?」陳寶涵提著一把鏟子匆匆跑出來,當她發現大白身後跟著一位多日未見的少年時,驚得大聲呼喊,「雅兒姐姐你快過來啊!」
「什麼事?」雅兒洗了手,挽起衣袖走出屋外。
少年有些滄桑,衣裳染了不少風塵,面色也憔悴了許多。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來了。
「公子……」雅兒地聲音忽然哽咽住,她拼盡全力地跑著,兩手緊緊地抱住凌江,生怕他下一刻就要從自己身邊離去。
「公子……雅兒好想你……」她趴在凌江懷裡抽泣,心中憋了太多的言語想要傾述,可當親臨這一幕時,唯有淚水能夠表達這一聲的情愫。
「喵嗚……」
雅兒察覺到自己小腹上好像有什麼軟綿綿的東西在挪動,不由得嚇了一跳。她連忙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凌江懷裡的白貓被自己壓得險些喘不過氣來。
白貓趁著這個空隙,迸起身子跳出了兩人之間,站在一旁用鄙夷的目光打量著凌江。
就在雅兒一臉驚訝之下,眼角的淚影也被身前這位少年給輕輕抹去。
「不許哭了,聽到沒有。」凌江輕聲說道,用手輕輕撫摸著她那三千青絲。
「嗯……」雅兒點頭,嗅著凌江身上熟悉的味道,自己那不安的心,像是尋到了屬於她的棲息地。
「凌江大哥,你這隻小白貓好可愛啊,我可以抱抱它嗎?」陳寶涵一邊問著,一邊朝著白貓走去。
沒等凌江回話,她已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