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隊天威軍進來,他們的到來,預示著此時整個仇府已經被天威軍里三層外三層包圍的水泄不通了。既然已經將仇府徹底包圍起來,那就不需要再顧及什麼,虞青梧當即下令將所有仇家之人,無論是僕人也好、奴隸也罷,抑或是食客幕僚,但凡是在仇府,而又不是天威軍之人,全部抓了起來。
那些僕人奴隸、食客幕僚沒有仇恩仇麟這對父子的底氣,一見全身披甲的將士殺氣騰騰的沖向自己,絕大多數都雙腳發軟,任天威軍逮捕。也有極少幾個仇家旁系後代平日裡張揚跋扈慣了,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依舊趾高氣揚,拘捕不說,還對天威軍出言不遜。
遇到這種情況,虞青梧直接下令就地格殺,幾人的鮮血染紅一方土地,整個仇府頓時一陣喧鬧,哭喊聲、求饒聲、喊冤聲不絕於耳。
「虞青梧,你敢殺我仇家之人?」仇恩眼睛都紅了,那幾位仇家子弟就這麼死在他眼前,雖然只是旁系,但卻也讓他有種被人當面扇耳光的羞辱感。多少年了,仇家有多少年沒有這樣被人欺負過了?
「不光他要殺,孤也要殺!」
虞青梧還未回話,仇恩身後便傳來一道滿含威嚴的洪音。眾人當即循聲望去,卻見一身袞冕的夏履癸在龍雎和幾位侍衛的護衛下大步而來。他面色陰沉的嚇人,途徑一位被天威軍控制住的仇家之人時,隻字未語,直接從龍雎的腰間拔出寶劍。
唰……
手起劍落,那人還來不及發出聲音,頭顱便拋飛起來,沒有頭顱的頸脖上,鮮血如泉眼般噴涌。
「陛……陛下!」
「參見陛下!」
眼見夏履癸親來,除了虞青梧之外,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夏履癸冷哼一聲,將染血的劍丟回給龍雎,而後在虞青梧的帶領下,進了假山下的地下室。不多時,他拿著一個草人黑著張臉走了出來,那草人身上寫有二字——嬴姬!
見夏履癸從地下室出來後,臉色更為難看,而且看待自己等人的眼神中,充斥著濃烈的殺氣,仇恩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問道:「陛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夏履癸並沒有說話,只是捏著草人向府外而去,而虞青梧則回首對著眾將士說道:「把仇家之人全部押解到宮中,聽候陛下發落!」
「是!」
眾將士齊聲應道,隨即將所有仇府之人五花大綁起來,押向皇宮。若是夏履癸沒有來,或許仇恩仇麟這對父子還會反抗,可此時夏履癸已經來了,他們哪裡還有反抗之心,只得任由天威軍施為。
半個時辰之後,皇宮太和殿中,夏履癸一身帝服端坐在龍椅上,下面百官分站兩排,中間則是早已被除去官服的仇恩仇麟兩父子,和老態龍鐘的仇泯。仇恩仇麟兩父子被五花大綁著跪在地上,而仇泯並沒有被除去外套,也沒有被綁,更沒有跪著,甚至他身旁還有一張椅子,只是他沒有坐,只撐著麒麟拐杵在哪兒,滿是皺紋的臉上看不到絲毫表情。
嘭!
四下安靜的嚇人,夏履癸忽然猛地將一個草人拍在身前的長案上,而後銳利的目光掃過這仇家三代人,說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
此時嬴姬的真實情況已經被百官知曉,眾人也知道了這些日子以來,虞青梧領著天威軍全城搜查,並非是為了尋找什麼刺客,而是要尋找施術之人!施展釘頭七箭術所需的東西都在仇家地下室中,這也說明了即使施術者不是仇家之人,仇家也逃不開干係!
「陛下,仇家是冤枉的啊!」跪在地上的仇恩痛聲道:「我仇家自帝皋以來,便守衛大夏,而且族中無人學習過道術,又怎會以道家詭術暗害娘娘?」
夏履癸冷笑一聲,說道:「釘頭七箭雖為道術,可卻並不一定要道家之人才能施展,即使是個凡人亦可!你說仇家是被冤枉的,那你告訴孤,真正的施術者是誰,他為何不嫁禍太師府、扶搖王府、左右二相府,偏偏要嫁禍你仇府!」
「這……」仇恩一時語塞,他要是知道施術者是誰,為何嫁禍仇家的話,又怎會讓仇家陷入這等絕境?
仇麟目光掃過朝中百官,最後落在虞青梧身上。當看到虞青梧對著自己眨眼一笑時,他心裡一顫,猛然挺起身子指著虞青梧說道:「陛下,真正的施術者是虞青梧!是他嫁禍我仇家,要置我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