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前,幾位操戈士兵正阻攔這一對男女上城樓。
女子不過二八之齡,生得嬌俏可人,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人心扉,正是天下第一美人妺喜,他的女兒!而妺喜身旁則是一位身著粗布,看起來也就雙十年華的青年男子。那男子雖著粗衣,但眉宇間有股英武神明之氣,一看就知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國主對著那幾位士兵擺擺手,示意讓妺喜二人上來,待得妺喜和那男子上樓後,他低眉沉聲道:「你是怎麼出來的?」
從大夏使者來到施城,宣布人皇冊封妺喜為元妃,不日就要隨虞青梧入宮時,他便下令將妺喜的房間封死,不光妺喜出不來,外人也進不去,為的就是怕自己這心底善良的女兒會為了自己和施國上下而選擇向大夏妥協。
「王上,是小人將守衛毒倒,放出公主的。」妺喜身旁的粗衣男子說道,他雖身份低微,但在國主面前卻是不卑不亢,讓人刮目相看。
國主上下打量了那男子一眼,而後說道:「你是喜兒宮中的庖廚伊尹?」
這年輕人他認識,是妺喜那年從斟鄩進貢回來後一併帶回來的,據妺喜說,這名喚伊尹的年輕人在途中救過妺喜一命,而且燒得一手好菜,故此他也就將伊尹賜給妺喜,當作專門的庖廚。
只是沒想到,這伊尹居然有膽子放出妺喜,他正待要降罪於伊尹,一旁的妺喜卻是開口道:「父王你不要責怪伊尹,他也是迫於女兒的命令,這才冒著殺頭的危險將女兒放出來。」
「哼!」國主一甩袖袍,冷哼一聲,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妺喜偷偷看了眼伊尹,吐了吐丁香小舌後,對著自己的父王說道:「父王,剛才扶搖王虞青梧的話女兒也聽到了,若是一開始,父王您答應讓女兒入宮,或許那虞青梧也不至於要將謀逆之罪強加在施國!」
虞青梧的來意,施國上下都一清二楚,本來一莊婚事,卻演變成而今這種劍拔弩張的局勢,不得不說國主『居功至偉』。
「那黃口小兒欺人太甚!」國主冷哼一聲,說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你跳進火坑,這是萬萬辦不到的,縱使與大夏一戰,我也不能對不起交待我好好照顧你的你母親!」
「這麼做你是對得起母后了,可對得起八萬施國百姓嗎?」妺喜垂眉低首,語帶點傷:「您不光是女兒的父親,也是施國的王上,為了女兒一人,您忍心讓八萬施人在戰火中一一倒下嗎?」
國主被妺喜說的啞口無言,正如妺喜所說,他不光為人父,同時也為人君,不能為了女兒的幸福而不顧臣民的死活。陷於親情和國家大義之間的他痛苦的抱著腦袋,道:「事到如今,還有其他辦法嗎?」
「有!」
那名喚伊尹的庖廚在這個時候開口道:「虞青梧表面上是決心要進施城,一查施國到底有沒有謀反之嫌,實際上他不過是在逼王上您妥協婚事罷了!施國屯兵卻是不止一軍,所以為了不給他留下什麼話柄,城肯定是不能讓他們進的,但我們可以把公主送出去,那樣他的任務完成了,也就沒有藉口再在施國逗留!」
本還以為這庖廚有什麼良策,原來還是要將妺喜推入火坑,國主冷冷一哼,道:「廢話!」
被國主訓斥,那伊尹也沒有露出什麼異色,只道:「王上愛女心切,舉國皆知,然而事到如今公主嫁得嫁,不嫁也得嫁,區別就在於王上您是想負隅頑抗,最後施國滅、公主嫁;亦或是臥薪嘗膽,公主現在先遠嫁斟鄩忍受一段苦楚日子,待得日後施國強大起來時,再揮兵直向,為公主報仇!」
聽到伊尹的話,國主眸光一凝,怔怔道:「你的意思是……」
伊尹微微一笑,掃了眼四周後,在國主耳邊輕語呢喃了半響,而這個過程中,國主的臉色一變再變,比變色龍猶有過之。
城外,黑木軍之前,虞青梧一席話畢之後便不再言語,等了許久不見回應,他沒有露出不耐之色,倒是大牛一臉不耐道:「師父公子,這群猴子也忒不給咱們面子了,依俺大牛,就該現在衝殺進去,血洗施城來得好!」
「別急!」虞青梧微微一笑,道:「狗急了還跳牆呢,你總得給人一點時間考慮到底是走坦途路還是過荊棘叢吧?」
大牛還想說什麼,忽然整個人都呆住,怔怔的看著施城,卻見原本緊閉著的城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