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說話間那密密麻麻能有數百隻的各色蠱蟲從她雙手上跳到虞青梧的頭上,而後一個個咬破皮膚進入他的頭顱之內。蠱蟲雖咬破皮膚,但卻並未出血,也沒有任何疼痛感,只是有種清涼之氣向識海延伸的感覺。
當第一隻蠱蟲跳上元神時,虞青梧身子不由得一顫,元神都好似要破體而出。他強自鎮守元神,任由那無數蠱蟲爬上元神,而後一隻接著一隻逐漸融化成精純的魂力,混入元神之中。
雖然蚩伶伶說治傷的方法簡單,但操作起來卻無比艱難,這從她施術不久後額頭便滲出細汗便能看出。
那些五顏六色的蠱蟲固然懷有精純的魂力,正常情況下對元神或是靈魂有益。可此時虞青梧的元神畢竟有傷,而且那些魂力是外來者,縱使同宗同源,想要以外力將之融合也有難度,稍有不慎的話,非但不能修補元神,反而會因魂力的涌動而加重元神之傷,更甚者搞不好會讓元神崩散!
當所有蠱蟲化成精純的魂力時,虞青梧的元神像是被麻痹了,難以動彈,只得任由巫術驅動那些魂力一點一滴的修補元神。
在虞青梧療傷之際,兗州王府卻是上演著謀逆之議。一襲便服的子履避開一眾下人進入了一間房,房中陳列算不得多麼華麗,但也比普通百姓家要好得多。裡面只有一人,素布長衫,卻是從帝都斟鄩出來的伊尹!
一見表面上還只是世子,實際上卻已經成為整個兗州發號施令的人的子履進來,正四周打量房間的伊尹當即躬身道:「小人見過世子!」
「伊先生毋須多禮!」
子履並沒有因為伊尹是皰人的身份而怠慢,反而將之奉為上賓,將之扶起後,二人隔桌而坐。子履親自給他沏上熱茶,道:「伊先生遠道而來,理應居貴室,只是王府人多眼雜,子履也不好多加安排,怠慢之處還請先生原諒!」
「世子言重了!」伊尹微微闔首,笑道:「傳聞世子禮賢下士,不問出生,伊尹不過是個皰人,卻得世子如此厚待,又哪裡還敢有其他要求?」
子履笑了笑,道:「那只不過是世人的戲言而已,子履還有諸多之處做的不對,日後還仰仗先生指點呢!」
伊尹擺擺手,並沒有再在這一點上繼續糾結,而是問道:「不知世子以為當今天下如何?」
「先生此話怎講?」子履一臉疑惑,心中卻是大喜,暗道這位在帝都中以皰人身份教導夏履癸該如何為君的能人,必是要與自己說說天下之勢了。
伊尹微微一笑,起身背負雙手,看著窗外秋景,道:「當今萬邦至尊大夏自孔甲以來,君主荒淫無道,尤其是當今人皇夏履癸,更是暴虐跋扈、言而無信,在連年征戰國庫空虛的情況下,還築傾宮、修瑤台,天下黎民已是苦不堪言!」
轉過身,對著子履說道:「葉黃而落,嫩芽替之,而今的大夏便猶如屋外的黃葉,風一吹便要脫枝落地化春泥,而來年則有新葉替之。世子難道不覺得,兗州正是這新葉嗎?」
「放肆!」在伊尹話落之際,子履拍案而起,怒斥道:「我敬先生才情驚人,故此好生相待,誰想先生竟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傳出去人皇會如何想?天下百姓會如何想?」
被子履訓斥的伊尹撲通跪地,只是依舊不卑不亢。他知道子履並沒有真的生氣,否則又怎還會稱自己為『先生』,而不是直接推出去斬了?他對著因為『氣極』而面色通紅的子履抱雙拳,道:「世子對大夏忠心天地可鑑,若大夏還是以前的大夏,忠心固然利國利民,可而今的大夏垂垂老矣,世子若再愚忠的話,非但於國於民無利,反而是置萬民於水火中不顧!」
聽到伊尹這番話,子履面色稍微好看些,他將伊尹扶起,嘆了口氣說道:「先生話雖不假,可我等畢竟為人臣子,縱然當今人皇無道,為人臣者又怎能以下犯上?非是子履不顧天下黎民,實在是忠仁兩難全啊!」
伊尹心中冷笑,嘴上卻是說道:「世子憂國憂民之心天下皆知,然夏桀無道,何須再忠?昔年堯舜以仁德施天下,世子效仿堯舜二聖,自然天下歸順,待到那時,就不是世子反,而是天下反,世子只需順應天意,代夏而取之!」
子履眼眸一亮,問道:「先生的意思是?」
「兗州商國既要代天伐夏,必須師出有名,而今『名』有了,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