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叫回來。」
夏濃笑了一聲,「可惡的資本家。」
「加錢。」他說,「是不是沒那麼可惡了,資本家夫人?」
夏濃髮出爽朗的笑,隨後說:「你想不想吃叉燒飯?我剛好路過椿樹街,咱們之前吃過一次,你說喜歡的那家,再點個砂鍋粥怎麼樣?」
「我回去給你煮個解酒湯。」
「都行,你說了算。」
夏濃對著電話親了口,語氣黏糊地說:「那我在家等你哦。」
柏斯庭無波無瀾地講,「你今天去哪了?不能跟我說嗎?」
夏濃默了兩秒,她確實不能說。
她不想告訴柏斯庭關於她母親的事,他們還沒到可以深入交流的那步,不想告訴他自己在開公司需要錢,因為柏斯庭不可能猜不到,自己開公司是為了擺脫那個該死的婚約。
就算是再親密的人之間都會有秘密。
這無可厚非。
夏濃故作輕鬆地回:「去逛街了啊,商場裡人好多,早知道不來了。」
「只是逛街,沒幹別的?」
夏濃又講:「下午去了學校琴房練琴,忘記時間了,所以沒聽到電話,下次不會啦。」
「好。」柏斯庭回應。
然後掛斷了電話。
-
夏濃回到瓏御,把買好的飯裝在盤子裡,點著火上鍋加熱。
又在網上搜了搜解酒湯教程,按照上面的步驟做,她不會用陶瓷鍋,做飯時不小心把手燙了,用涼水沖了好幾遍,還是起了個泡。
好在湯的味道還不錯,夏濃嘗過後很滿意。
都收拾完正好十一點,柏斯庭還沒到家。
夏濃拿起手機,看到他發來了幾條語音消息。
-事沒忙完,不回去了。
-這幾天都忙,可能要出差,有急事找我助理。
夏濃看著桌上擺好的菜,心裡說不上來的失落,手指上的傷口蜇得發痛,不可控地放大了她的負面情緒。
她想起了自己在海外音樂交流會上,聽到一位外國演奏家說過的一句玩笑話。
小提琴家的手是不能碰廚房的,這是褻瀆!
當然,就是句玩笑話。
她還不至於矯情到這份上。
可夏濃之前是真沒想過有一天會給別人下廚房做飯,她都沒給自己做過。
結果做了人家也沒吃。
夏濃安慰自己沒關係,他只是太忙了,他很辛苦。
她給柏斯庭發了條消息:【那你注意身體,記得吃飯。】
發完之後,還是覺得不放心,又打了個電話過去。
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