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晨掀開蓋在腿上的毛毯遞給身後的白展,白展的眸中卻閃著幾分期待的神色。
他從小就跟在二爺的身旁,沒有人比他更加的了解二爺從小受的苦,此刻也沒有人更加的明白二爺心中忍受的痛苦和煎熬,所以他比誰都希望二爺的腿能夠好起來,能夠再一次堂堂正正的站起來。
羅伯特將白翌晨的褲腿撩起來,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番白翌晨的雙腿情況,又在腿的幾個穴位處按了按。
「這裡有沒有感覺?」
「沒有!」白翌晨淡聲搖頭。
「那這裡呢?」
「沒有!」
羅伯特一連按了幾個地方,白翌晨都沒有絲毫的知覺,羅伯特的臉色也不由微微暗沉了下去,眉頭緊緊的皺起,有些的凝重。
白展看著羅伯特面上的神色,心中不由的失望。
倒是白翌晨看著羅伯特的模樣,臉上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也沒有什麼失望之色,對於他來說,仿佛早就已經習慣了一般,淡笑著對著羅伯特安慰道。
「羅伯特醫生,你直說就好,我承受得住!」
羅伯特抬頭,看向白翌晨,而後點點頭起身,面色有些沉重的道。
「你的腿受傷很重,而且錯過了最佳救治的時間,筋脈已經全部堵死,想要好起來幾乎不可能,除非截肢裝假腿,不然的話,雙腿到了後期可能就會慢慢的萎縮,到時候……」
羅伯特沒有再說下去,想到曾經風華無雙,溫潤清雅的貴公子白家大少一夕間居然需要靠輪椅度過未來的日子,心中想想也未免有些於心不忍。
「嗯,我知道,謝謝羅伯特醫生!」
白翌晨點了點頭輕笑道。
望著白翌晨臉上的笑,一直站在身後的容墨眸底的光芒越發的深邃起來,盯著白翌晨的雙腿看了半響,而後才凝眉問道。
「除了截肢,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就算是容墨他有一天雙腿殘疾需要截肢他也定然會拒絕,沒有一個男人會容忍自己那般的不完美存在,倘若要截肢寧可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有時候他和白翌晨都是一樣的人,可多多少少容墨的心中還是有些疙瘩。
羅伯特皺了皺眉,嘆息幾聲,有些無奈:「幾乎沒有,不過我可以問問我父親,他或許能夠找到別的法子,不過我不敢抱多大的希望!」
「試試也是好的,只要有可能就試!」
白翌晨還沒有出聲,身後的白展便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道。
「白展!」白翌晨輕咳一聲,白展立刻低頭。
「對不起,二爺,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