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強行把她帶回來,知道其他人會怎麼想嗎?」
司尚山終於回過身,表情依舊冷漠,「我不管別人怎麼想,這是我欠她的。」
「那我呢?裳裳和小眠呢?你讓那些人又怎麼看我們?!」章姿的眼淚奪眶而出,「就算當年……裳裳和小眠又做錯了什麼,他們還不夠給你爭氣嗎?!」
她哭得楚楚可憐,而落到司尚山眼裡,卻沒有絲毫波動。
他冷聲道:「他們怎麼來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章姿一怔,輕咬唇角,緊握雙手,剛做好的指甲,狠狠陷入掌心。
這是她的傷痛。
她自幼傾慕司尚山,在司尚山和易詩詞離婚後,她不顧一切地嫁給司尚山,心甘情願。然而,司尚山雖然在司銘盛的壓迫下同她結婚,卻從未碰過她。
她別無他法,只得用點手段才懷上孕。
司裳也好,司風眠也罷,都不是司尚山情願生的,每一次司尚山神志不清的時候,叫的都是「易詩詞」的名字。
憶及此,章姿心如刀割,一下一下的,像是把肉都剜下來,難受到連呼吸都變得極其困難,一呼一吸都撕扯著血肉。
下一刻,章姿猛地站起身,纖弱的身子瑟瑟發抖,淚水如斷線的珠子直往下掉,聲音激動,「不管他們怎麼來的,他們都是你親生的!跟司笙一樣,都是你的親生骨肉!」
「這些年我也沒虧待過他們。」司尚山冷漠地看她,依舊冷靜、不為所動,他開誠布公,「司笙才是名正言順的司家大小姐,這一點毋庸置疑。我是她爸,把她接回來,用不著誰的批准。你要麼對笙兒做好表面功夫,盡職盡責的當個後媽,這樣對裳裳和小眠也好。你要是明里暗裡對笙兒找茬,那我們只能離婚,裳裳和小眠都可以跟你走。」
司尚山冷漠無情一番話,讓章姿的臉上血色褪盡,轉眼蒼白如紙。
事情根本沒有挽回餘地,司尚山亦沒有同她商量的意思。
他直接撂話,你若對司笙好,那我便對司裳、司風眠好,你若對司笙不好,那我們就離婚,司裳和司風眠歸你。
毫無疑問,選擇前者,尚且能保住些微顏面;選擇後者,那章姿無異於成了整個上流社會的笑話。
被一個前任的女兒趕跑現任和倆孩子,若是傳出去,顏面何存?
何況易詩詞嫁給司尚山一事並未公開,在外人眼裡,司笙不過是一「私生女」罷了……
而,以司尚山現如今的能耐,章姿在他跟前,完全強硬不起來。
早些年司尚山依附於司家,尚且得聽司銘盛的話行事,而現在,司尚山事業愈發成功,章家和司家的生意反倒呈現頹勢,兩家在司尚山面前都沒有足夠底氣,更不用說對司尚山的家庭指手畫腳了。
這個男人……二十年來,一點一點的積累底蘊,目的純粹且單純,為的只是想給他虧欠的女兒一個容身之所。
當他付諸行動時,誰也無法阻攔。
「兩個選擇,你好好想想。」
扔下最後一句話,司尚山餘光涼涼一瞥她,一瞬後即收回,大步走出臥室。
門被「嘭」地一聲甩上。
章姿身形一震,少頃,她哭泣著抱住肩膀緩緩蹲下身,身子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
心神不寧整個下午,連放學後對蕭逆變相的歡迎儀式都沒參加,司風眠放學鈴聲一響,就急匆匆地背著包離開了。
一路上,手機翻出無數次,一次都未曾使用過。
「少爺,到了。」
司機的聲音將思緒不穩的司風眠神志拉回。
「哦。」
司風眠解開安全帶,往窗外看了眼,見到院落的假山湖水以及精心設計的園林,他推開車門,在迎面撲來的朔風裡,走了下去。
一進門,肖嫂就迎上來,喊他:「少爺。」
將背包交給她,司風眠掃了眼空蕩蕩的客廳,問:「爸回來了嗎?」
「回來了,跟夫人在樓上呢。」
肖嫂往一樓書房看了眼,張了張口,又欲言又止。
意識到書房有異,司風眠立即朝書房方向看去,恰巧見到門被打開,裡頭的人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二十四五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