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危險是什麼!
姜零染的耳朵貼在他臉上,竟清晰的聽到了他咬牙的聲音,一時更是笑的止不住。
燕柒被她笑的渾身不自在,喘了口氣,板著臉,故作威嚇道「再不撒手,小心我收拾你!」
姜零染才不怕他。
撥開他的頭髮,捏住了他紅透了的耳垂,摩挲著道「你劫花轎,新娘子罵你沒?」
燕柒提起這事就來氣。
單手轄住她圈在他頜下的手腕,另一隻手反著向後扶住了她的腰,而後蹭的站起身,直接把人伏在了背上。
闊步走到榻邊,把人丟在榻上,壓著她的肩膀,惡狠狠的道「真這麼想知道?」
他俯著身,濕潤的頭髮絲垂下來,掃在姜零染的臉上和頸側,她又癢又涼的縮了縮脖子。
模樣雖兇狠,可頂著一張紅透的臉,也著實讓人怕不起來。
姜零染忍笑道「著實想要聽一聽,公子別吝嗇。」
燕柒笑了下「行!」
他跨坐著,直起腰身,伸手在掛帷幔的金鉤上撥了下,霞粉色的帷幔就飄飄然的落下來了。
帷幔垂下,內里人影綽綽,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道「既然文靖侯好奇,那本公子就好好的給您講一講!」
如姜霽所講,次日果然是下了雨的。
百香倚在廊柱上看著檐下的雨。
隋風撐著傘來,問他道「家主的風寒可好些了?」
百香道「沒什麼風寒的症狀,就是人犯懶,不願意動彈,也不願意出屋子。」
隋風點點頭,擱下傘進了屋。
書桌後,燕柒裹著黑狐裘的披肩,一手毛筆,一手算盤的忙活著。
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的道「怎麼樣?」
隋風走近他,仔細的瞧了瞧他「真風寒了?」
燕柒「嗯」了聲。
隋風一副怕被他過了病氣的樣子,躲遠了些,在窗下的圈椅上坐下,道「不得不說一句姜副統領的才思敏捷。」
「堂上無意的一句話,竟真真的給說准了。」
燕柒手上一頓,抬起頭來「怎麼說?」
隋風道「雲喜有誣告的嫌疑是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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