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透頂。」候正坤感慨著。
李曉禾接話:「誰說不是。平時只要是這麼多人進來,門衛那塊肯定就擋了,最多也就到前院。那個郭大年卻偏偏自耍小聰明,楞是讓橫生枝節,差點壞了咱們的事。今天要是那四人以為我們出爾反爾,以為我們把他們和女人鬼混的事捅給了家人,要是趁著有家人在場而鬧騰的話,就更麻煩了。假如他們中有人跑開躲了,那要找他們就難了,家屬再跟我們要人,更會亂上加亂。」
「哪都有耍小聰明的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到這裡,候正坤話題一轉,「對了,湯書記可是讓咱們聯繫塗縣長的,你聯繫吧。」
「還是你聯繫吧,他對我不感冒,經常冷言惡語。」李曉禾把球踢了回去。
候正坤苦笑的搖搖頭:「我?自從那天宣布不讓他分管公安工作,他對我早就恨之入骨,那眼神恨不得殺了我。我跟他說話都不接茬,打電話也肯定不接,即使接了,也不會聽我說的。」
一想候正坤的話,確實也是,於是李曉禾撥打了塗中鋒的號碼。
「嘟……嘟……」回鈴音響了好幾聲,也沒人接,直到最後傳出了標準女聲:「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不接?那就再打。」李曉禾自語著,再次撥打了電話。
可是結果還是一樣,仍然無人接聽。
「我就不信了。」李曉禾第三次撥打起來。
就在鈴聲又將響罷,即將傳出標準女聲之時,裡面終於傳出聲音:「有什麼指示?」
聽這陰陽怪氣的聲音,李曉禾就不舒服,但還是耐著性子說:「塗縣長,湯書記剛才指示,讓問問你,這兩天在礦上檢查,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比如另外幾人的行蹤,或是與他們有關的消息,也或者有無其它異常。」
「李副組長,組長只讓我帶隊做安全檢查,什麼時候又讓我破案了?你們大概忘了吧,我現在不分管公安局。俗話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可不敢幹越權的事,否則再讓人告了黑狀,那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嘍。」對方的聲音陰陽怪氣之極,「本來已經破鼓眾人捶,要是再不自覺,就等著被打出大窟窿了。」
「這就是說,你沒有發現線索?」李曉禾盯問著。
「我再強調一遍,那不是我的工作內容。」對方聲音至此,戛然而止。
李曉禾一攤雙手:「候局,聽見沒?就這樣。」
「你的面子不小,要是我的話,肯定早就破口大罵了。」候正坤似笑非笑。
「風涼話,純屬得了便宜賣乖。」李曉禾無奈搖頭,然後又道,「對了,候局,在向孟阿洋問話的時候,你說到他們臉色難堪時,分明暗指他們是『癮君子』。他們那狀態真像嗎?還是隨口一說?」
候正坤笑著說:「純粹就是嚇詐他們。他們如果真是的話,那麼長時間坐著,早該有人表現出來了。他們那臉色和深眼窩,一看就是縱*過度所致,不過要直接問他們,肯定不承認。」
「他們……」李曉禾話到半截,手機響了起來。
「你先忙著,我回了。」候正坤適時站起,出了屋子。
李曉禾趕忙拿起手機,接通了:「書記。」
手機里是冷若雪的聲音:「那幾人回礦上了嗎?」
「書記,正想跟您匯報呢,本來十點多那會就準備匯報,結果又發生了點事。今天上午……」李曉禾講說起過去幾小時裡發生的事項。
「是嗎?夠複雜的。不過總算不錯,回來了四個,接著再找那幾個,你們做的不錯,下步的安排也很好。」冷若雪予以了肯定,然後話題一轉,「李主任,今天你能想出辦法,避免事情惡化,這非常好。不過以後再遇到類似情形,可以儘量讓別人表現,不到萬不得以,可以不出頭。」
「書記,我是不做錯了?」李曉禾急問。
「最後這句話,我是以私人身份說的,謹言慎行沒壞處,要善於保護自己。如果要是以領導身份講,就顯得覺悟太低了,難免讓人詬病。你做的沒錯,真的很好,只是我希望你更好,明白嗎?」冷若雪說到這裡,手機里沒了聲響。
略一沉思,李曉禾明白了,書記的確是為自己好,她是擔心自己「善意謊言」引起負面反應,更擔心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