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塗中鋒平時就這麼兇殘,還是在特殊情形下激發出的野性呢?
不管是哪種情況,就沖塗中鋒做出的這些事來看,這傢伙對蒯縣長下手的概率又大了好多。
如果是這個傢伙下手,他是怎麼下手的?是通過什麼人做的?他的幫凶和同夥又有誰?李曉禾腦中閃出諸多問題,他也給出了一個個答案。隨著分析,他的心情又沉重了好多,有些答案本身就是非常令人恐懼的。
想了一通,沒有準確答案,反而淨是一些恐怖的畫面和場景。於是李曉禾揮去腦中的思緒,目光投在電視上,儘量不去想那樣事情。但是越強迫不去想,反而越是不時走神。
翻了一會兒遙控器,也實在看不心裡去,瞅瞅時間已經九點多,李曉禾便鑽進臥室,上床休息了。
在上床睡覺之前,自是把防盜門的幾重保險都鎖上,再次檢查了窗戶,又把臥室的門也鎖的緊緊的,門後還擋了把椅子,就連臥室窗台都放了兩個玻璃杯子。
環視一周,覺得安全係數又高了好多,李曉禾才熄滅電燈,上床睡覺。
……
天際間灰茫茫的。
鮮花不再嬌艷,綠草也有些乾枯,蝴蝶停止了飛舞,鳥兒也不再鳴叫,就連石板路也坑窪了好多。
一個國字臉男子出現在石板路上,緩緩的前行著。他心情本就不輕鬆,置身在這樣的環境中,自是又沉重了好多,腳步同樣沉重。
對於這個地方,國字臉男子覺得有些熟悉,好像不止一次來過,但過往的事項似乎又不太清晰。他只記得天空有一張臉,一張蒼白的臉,想到這裡,他抬頭看去。
天上還是灰乎乎的一片,並未透出一絲白色,反倒是雲團不時翻轉著,好多要下雨的樣子,又好像雲團里有什麼東西似的。
看著這樣場景,國字臉男子心頭更覺不踏實,心也揪的更緊,便急忙收回目光,向前方看去。
目光盡頭處,出現了一間屋子,彩色的漂亮屋子。屋子置於這樣壓抑的環境中,顯得是那樣的清新,那樣的令人嚮往。
國字臉男子不再猶豫,邁動腳步,奔向那間屋子,不加思索的闖了進去。
屋子裡這麼漂亮,粉色的牆壁,綠綠的地面,頂棚也是彩色的,就像童話小屋一樣。
不對,屋子怎麼變了?
轉瞬間,整個屋子的顏色暗了下來,四周也黑乎乎的,似乎還傳來了「吱吱」的叫聲。
這不是彩屋,這是一個山洞。
眼前忽然出現了另一個男人,男人的影像還非常清晰。男人的衣服很破,掛出了好多口子,頭髮亂糟糟,臉上也黑黢黢的,看上去非常的邋遢。但眼睛卻顯得很亮,賊亮賊亮的,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邋遢男人看到了國字臉男人,還衝著對方齜了齜牙。
看到那個黑臉上的白森森牙齒,國字臉男人只覺得陰森恐怖。
邋遢男人抬起了右手,手裡抓著一隻雞,一隻活蹦亂跳的公雞。臉上帶著獰寧的笑意,邋遢男人猛的咬向那隻公雞。
「嗞……」一股鮮血噴出。
「嗚……」公雞發出了悲鳴。
邋遢男人可沒管這些,任憑那隻公雞掙扎嘶鳴,反而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
看到那張猙獰的面孔,看著臉頰上沾著的雞毛,看著嘴上淌著的鮮血,國字臉男人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啊……」
邋遢男人轉過頭,瞪著那個驚呼的男人,一步步的走去。
「你要幹什麼?」國字臉男人緊張的向後退去,可身後根本沒有退路。
「幹什麼?幹什麼?哈哈哈……」那張血盆大口狂笑著,咬向那張國字臉。
「啊,不要,走開,走開……」
那張血盆大口不見了,四周黑乎乎的,還有有節奏的「嗒嗒」聲。
又做夢了。李曉禾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按下床頭小表的燈光。
十一點五十多。
「馬上就午夜了。」李曉禾喃喃著,鬆開了小表。
「叮呤呤」、「叮呤呤」,刺耳的鈴聲響起。
午夜凶鈴,李曉禾腦海中立即跳出這四個字。
「他娘的,淨自個嚇唬自個。」自罵著,李曉禾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