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踩出的小路。」
趙:「不知道,這個真是不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當時我到的時候,鄉里已經到了好多人,我只在礦尾村岸邊看到死屍。現場自稱目擊的礦頭村村民,也只說是在家裡時,好像看到有人在岸邊,後來就不見了。」
張:「當時兩人死了多長時間?」
趙:「不知道,都是當地派出所來的人,沒有鄉里參與。反正我看見死屍的時候,感覺那都是硬*梆梆的。」
張:「您覺得那兩人是如何掉的水裡?」
趙:「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求你別問這些了。」
沉默,靜的能夠清晰聽到洪水聲。
過了大約三分鐘,再次傳出對話:
李:「為什麼從去年春天河道就改了?」
趙:「就因為去年春天,興隆礦業在這裡開礦,規劃的興隆礦業採礦區內,包括了原有河道的部分地段,事實上興隆礦業也占了這個地段。這樣,河道就改了道,流經區域縮短,坡度相應增加,流速翻倍增長。」
李:「既然有這樣的隱患,為什麼當時還會批准那家礦業公司開採?這手續怎麼就批下來了?是誰批的?」
趙:「肯定是礦業局了。是哪個領導批的,我就不知道了。這裡的礦歸礦業局管,鄉里哪有權利過問?只有提供服務的份。」
李:「不對吧?據我所知,這裡的礦曾經是局、鄉共管,即使後來全都收歸縣裡,礦上也給鄉里交的所謂『支援經濟費』呢。你能說鄉里沒權利?好多人可是笑稱這個是『保護費』的。保護費都交了,鄉里豈能不提供保護?」
趙:「這,這,這都是郝平乾的。他當時是鄉長,很快就升了書記,一直都由他掌控著。」
李:「郝平?只有郝平?」
趙:「再,再有誰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一下都沒插上手。現在也才代管黨委沒幾天,礦上根本也沒人鳥我呀。」
李:「既然你說此事跟你無關,那你以前為什麼不說?」
趙:「我,我怕呀。郝平雖然暫時被免職了,可他的影響力還在,隨時都可能出手對付告密者的。」
李:「你怕他什麼?」
趙:「我一怕他對我人身報復,二怕他在工作上使壞。以前有人和他作對,很快就被人暗地裡扎了刀子,落了個腿瘸的下場。還有一個人也是和他不對付,時間不長就被人告了狀,最終證據確鑿,鋃鐺入獄。另有一個人當面反對過他,他當時沒說什麼,可是沒過多久,那人就在工作中*出現了重大失誤,丟了官職和飯碗。
雖然這幾件事經過調查,最終沒和他扯上關係,但人們都相信肯定與他有關,否則不可能這麼巧。這種情況下,躲他還來不及呢,誰還敢沒事捅咕他?反正好多人怕他,甚至怕過了縣裡領導,縣領導頂多摘烏紗帽,他可是要摘命的。」
聲音到此而止。
冷若雪摘下耳機,靠在椅背上沉思起來。
過了五、六分鐘,冷若雪坐直身子,問道:「你怎麼看?」
「從去烏梁鄉那天開始,我就發現河道有問題,就在一直了解、分析此事,覺得與信中前半部分反映屬實。等我得出結論後,就通過各種方式,想要讓趙成利講說實情,招賢榜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可趙成利利用『地主』優勢,很便利的截留、過濾了與之有關的信息。
至於他是因為怕郝平,才刻意為其欺瞞,還是兩人之間有什麼瓜葛,暫時不得而知,還需要進一步核實。但對於他講說的郝平為人,我覺得只有欠缺,沒有增加。這個郝平為何如此張狂,也只有調查才能清楚。不過我覺得,從管理權限來看,主管礦業的塗中鋒顯然脫不了干係。」李曉禾講說了看法。
冷若雪點點頭:「我也贊同你的這些看法。從現在來看,郝平顯然是危險人物,需要立即調查,我會馬上和連書記打招呼,讓紀委介入。至於郝平是否能夠交待出塗中鋒的情況,是否如你所料,那只能等調查結果了。從你的描述與趙成利的講說來看,興隆礦業那裡的河道,必須馬上處理,第一步要先清理並杜絕礦渣占用河道與河岸。這個工作由縣政府去做,我也會儘快與喬成聯繫,咱們沒必須直接參與了,只需履行督導職能即可。」
見冷書記停了下來,李曉禾趕
第四百二十章 都是郝平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