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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禾、小張等人也跟著轉過身去。
在轉身的剎那,李曉禾注意到,門口站著一個旗袍女人,這個女人臉色鐵青,滿眼怒火與忿恨。
冷若雪自是也看到了這個姓沈的女人,也感受到了女人眼中的恨意,但她沒有任何畏懼,反而送去一抹得意的笑容。這也並非是她睚眥必報,而是夜晚之事對她傷害太大,令她不寒而慄。在宿舍回想此事時,她也是陣陣後怕,若是被那個畜生禍害了,自己怎麼有臉見人,怎麼有臉再活?這一切都拜姓沈女人所賜,她不恨此人才怪。
沈麗莎根本沒去想冷若雪的感受,她只認為是這個女人搶了自己的男人,而這個女人現在又以這樣的方式羞辱自己。雖然是那個帳房先生被當眾示丑,但沈麗莎卻覺得,好像自己被赤條條的供人展覽一般。她恨這個「吃窩邊草」的女人,這個仇恨深深的種在了心裡。
「啪」,好似兩道電流交匯,兩人女人用眼中的「劍氣」,隔空過了一招。
瞪視著那個可惡女人從身旁經過,沈麗莎又把目光投到那個男人身上,眼中除了忿恨,更多的是一種幽怨。
李曉禾可沒心思與沈麗莎對視,他對這個女人只有仇恨與厭惡,也有著深深的鄙視。他在經過門口時,根本就沒正眼看她,但卻用眼角餘光充分表達了自己的情緒。
盯著那個離去的冷漠男人,沈麗莎心頭陣陣刺痛,當然她不僅痛這個男人的漠然,更是痛往事不堪回首。
心中帶著刺痛,沈麗莎移動目光,投向了那個趾高氣揚的女人。看著那個女人凹凸有致的背影,想著那個女人精緻的面龐,腦中閃出那個女人神氣活現的樣子,沈麗莎眼中冒出「劍氣」,恨不得把那個女人剜的千瘡百孔,恨不得給那個女人刺個透心涼。
昂首走在前面,冷若雪感覺神清氣爽,心靈的創作好似痊癒大半。可她哪裡知道,就因今天的意氣指使,卻為以後埋下了禍根。當然,即使沒有今天這一招,對方也會針對於她,但剛剛的事項無疑加重了仇恨的份量。
相比起幾個當事人,同來的幾名警察完全是吃瓜群眾。他們既意識到了冷、李二人關係不尋常,本來縣裡就有傳言,現在似乎更印證了一些。同時也感受到了另一個女人的敵意,似乎也明白了「仔細搜查」那家餐館的緣由。不禁心中腹誹著:縣委書記也夠有意思的。
快速走出幾步後,冷若雪放慢了步子。
小張等人快步到了前面,走在綠草中間的土路上,向著山坡進發。
看看身後再無人跟著,李曉禾緊走幾步,到了冷若雪側旁,壓低了聲音:「你還是不要去現場了。」
冷若雪咬著牙說:「為什麼?我要親眼看著那個王八蛋遭擒。」
「你去不合適。」李曉禾強調著。
「我……」支吾了一下,冷若雪臉紅了,「你們一定要把他逮住。」
李曉禾微微一笑:「放心吧。」
冷若雪噓了口氣,不甘的轉身走去。
李曉禾邁動步子,去追趕前面的警察。
冷若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注意安全!曉……小心!」
李曉禾沒有回頭,但卻抬起右手擺了擺,算做回應。
走在小路上,無意的轉頭一瞥,側旁地面上出現一片濕跡,李曉禾立即腦補出一個畫面:暗夜裡,一個儀態端莊的女人蹲在這裡,露著白*皙的胯部,在「沙沙」的綠草晃動聲中,創造出「嘩」、「嘩」的聲響。
暗罵了自己一聲「變*態」,李曉禾揮去心中想法,又加快了追趕的步伐。
剛到山腳的時候,李曉禾便追上了小張等人,但他沒有緊跟上去,而是在隊尾保持著兩步左右的距離。
相比起黑夜,同樣的路程顯得短了好多,不多時便到了小山的頂部。轉頭看去,昨晚那個場地便出現在視線中,那根白茬樹樁格外顯眼。
走在前方的警察已經議論起來:
「那棵小樹看粗不粗,卻也不細,好似生生折斷,這得多大的勁。」
「是呀,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們沒見呀,那邊樹杈上繫著繩子,八成是姓塗那傢伙尋短見,結果把樹弄斷,沒死成。」
不清楚這幾名警察就是隨便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