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倆清楚。當然了,我也沒說她不正派,但正派女人也得有正常的男女生活呀,何況身邊還跟了個乾旱異常的男人。你既然不說,那我就得從塗中鋒身上入手,哪天等他醒來,我一定得把這花邊消息弄到手。」許建軍陰陽怪氣的說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職業病,一天疑神疑鬼的。」李曉禾「哼」了一聲,又岔開了話題,「蒼天有眼,終於逮住了那傢伙了。」
「嗯,蒼天有眼,什麼都能看到。」許建軍打著「哈哈」,譏誚著。
在天光漸亮的時候,越野車進了茂中市「園丁佳苑」小區,李曉禾下了汽車,許建軍駕車而去。
正這時,陳雨傑正好駕車隨後趕到,等上尤大姐一家,眾人直奔墓地而去。
……
來到墓地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
找到那塊刻著「無盡思念」的墓碑,蒯驕嬌蹲下*身子,默默的擦拭著上面的灰塵。擦到「女兒蒯驕嬌敬立」字樣時,拿著抹布的右手停下來,發出輕輕的抽泣。
「驕嬌,不哭,不要讓爸爸看到我們傷心的樣子,要讓他知道我們生活的很好,要讓他在下面得到安息。」尤大姐說著,從女兒手中接過布子,繼續擦拭著墓碑和碑座。
與此同時,李曉禾、陳雨傑也沒閒著,為墓碑披上了嶄新的絹花,擺放著帶來的精選過的供品。
老人蒯成仁沒有做這些,而是站在那裡,久久盯著墓碑上的「蒯玉林」三字,呆呆出神,滿面悲愴。
做完這些,點上一柱清香,尤大姐跪倒在墓碑前,蒯驕嬌、李曉禾、陳雨傑跟著跪在後面。
盯著墓碑,尤大姐念念叨叨著,與地下的人嘮起了家常:「玉林,我們來看你了,叔來了,驕嬌、曉禾、雨傑都來了。日子過的太快,你已經走兩年了。不知道你那邊快不快,是不是一天盯這邊一年,還是要比這邊慢的多呀?我在夢裡經常見到你,你還是那個樣子,一點都不顯老,好像還年輕了。就是臉色有點白,是不是那裡見陽光少,還是氣血不暢呀?這兩天又夢到你那裡黑乎乎的,是不是也停電了?你這人熱心腸,在咱們小區的時候,就愛管一些公共的事情,在那邊悠著點,尤其修電這類活,你就不要搶著幹了。
這幾天氣溫起伏不定,要注意隨時增減衣物,千萬別感冒了,也不知那邊藥店多不多。我們這次又給你帶了錢,一會兒去山下的時候,再燒給你,專門有統一燒紙錢的地方。天乾物燥,墓地不讓燒紙錢,這個早就有規定,你應該也知道。到時就是多走幾步道,自個去取一下,全當是鍛煉身體了。這些錢多著呢,不要不捨得花,窮家富路嘛,要是不夠的話,再託夢給我,好再給你燒去一些。
我們生活的都很好,你儘管放心。叔的身體還很硬朗,就是近一年憋氣的厲害,尤其秋冬交替的時候更明顯。有我照顧著叔,你不必掛牽,只管照顧好自己就行。驕嬌現在也……」
說是不哭,在一通家常嘮下來,尤大姐還是抹起了眼角。
向前跪爬了一步,蒯驕嬌也向爸爸匯報起來:「爸,我已經大學畢業了,現在邊工作邊打工,非常充實,就是現在工作單位不是您期望的。不過您放心,我現在還在自學著,準備參加考研,學習方向與您期望的一致,學業結束後我就……」
與母親一樣,蒯驕嬌也是在抽泣聲中結束了講說。
跪爬到前面剛剛空出的地方,李曉禾向著墓碑磕了三個頭,個個磕在碑座上,發出了響聲。
對於李曉禾的這個舉動,眾人都很詫異,這不符合程序,也有些禮節太大了。
就在大家驚詫的時候,李曉禾抖動著嘴唇,發出了聲音:「縣長,我來看您了。在您離開兩周年的日子,我要向您報告一個消息,是好消息。毒害您的兇手找到了,是他親口承認的,他……」
「什麼?」四周的人們都發出了驚呼。
老頭蒯成仁更是猛的撲下*身子,抓住李曉禾肩頭,顫抖著聲音追問:「你說什麼?」
「蒯縣長是被害死的,兇手已經抓到了。」李曉禾帶著哭腔,重複著。
「玉林,蒼天有眼哪,嗚……」尤大姐一把攀住墓碑,大放起了悲聲。
「爸,爸,聽見了嗎?聽見了嗎?」蒯驕嬌撫著墓碑另一側,